缠纱布时,沈赫野无所谓地开口:“酒精便宜。”
处理好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报价单,“这次对方什么要求?”
“呐,不在那儿吗?对方是个小开,这次改装的玩意儿都是进口货,你好好弄,速度快一点,钱不是问题。”
沈赫野拿起挂在墙上的工服,动作很忙地穿上。
“最后一句话我爱听。”
说完,拿起扳手去地沟里忙去了。
……
陆安念回家后,就躺在床上等电话。
可左等右等,那些人都没发来沈赫野的惨照。
她没什么耐心地质问:“怎么样了?沈赫野求饶没?”
“没有,那人是个硬骨头,怎么打都不服软,而且还给我们几个兄弟的脑袋开了瓢!”
“没用的东西,不会多叫几个人吗?我不管,这个人的胳膊,你必须给我打断。”
不让沈赫野吃点苦头,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我们兄弟们伤得都挺重的……”
“我再给你加十万!”
听到这话,对方立马改口。
“好好好,你等着,我追他家弄这小子去!”
凌晨四点。
沈赫野拉上修长场卷帘门回家。
母亲还在医院,他本来想去看看,可伤这么重,她肯定会担心。
所以他打算回家换一套衣服。
在楼下看到屋里灯是亮着的,他没多想,推门进去。
结果就看到躺在沙发上打鼾的沈大海。
桌子上歪歪扭扭地放着几个空酒瓶,还有没吃完的凉菜花生米。
屋里烟味很重,沈赫野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打开窗户。
可却不小心碰倒一个酒瓶。
脆响声,吵醒了沈大海。
“这几天死哪去了!”
沈赫野不想搭理他,只自顾自往自己房间走。
沈大海来气了,踉踉跄跄地冲上去,掀他肩膀。
沈赫野眼神一凛,他手臂上有伤,直接巧妙躲开,让沈大海扑了空。
身子撞在柜子上,疼得他破口大骂。
“混蛋玩意,现在还敢跟我动手了?”
沈大海重新站起来,骂骂咧咧地拿来鸡毛掸子,二话不说就往沈赫野身上招呼!
沈赫野只觉得眼皮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的原因,他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
更没有和沈大海周旋的心思。
他应该是发烧了。
迅速走到房间,他眼疾手快的关上房门,把沈大海的叫骂声阻隔在门外。
砰砰砰——
沈大海不死心,大力拍门骂人:“小畜生,给我开门!”
“不开是吧?信不信老子撞门进去。”
屋里面漆黑一片。
沈赫野躺在床上,窗户没关,凉风钻进来。
他平静地看着遥远带着微凉的月光。
门外的沈大海骂累了,拿着鸡毛掸子坐回沙发上,准备重新喝酒,结果却发现,酒瓶都空了。
“妈的,连你也跟我作对。”
沈大海眼球充血,起身去找酒。
结果,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酒瓶,身子猛地一晃,整个人砰的一声倒下!
好死不死的,就这么撞在桌角上。
顿时,血流如注。
“小杂种,救我……”
躺在地上的沈大海又疼又晕,想站起来叫人。
可双脚不停使唤,他只好用力地拍着地板,发出点声音。
只是此时屋里的沈赫野,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
被生物钟叫醒的沈赫野睁开眼,拖着身体的疲惫起身后,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沈大海——
以及他身下干涸的血迹!
他瞳孔一缩。
赶紧走过去,伸手在沈大海鼻息上探了一下。
还有气!
他紧蹙着眉检查一番,发现他只是额头被桌角磕破,加上醉酒意识不清,没有爬起来罢了。
不免嗤笑一声,淡然的起身买药。
可门外叽叽喳喳的动静让他停住了脚步。
有人!
他想都没想,直接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猛地把门给打开。
混混们吓得脸都绿了!
本来想好的威胁词,此时也全都忘了。
尤其是带头的黄毛,更是撒丫子第一个跑了。
他就是想整点外快,可不想被狠人宰啊!
回去后,黄毛第一时间给陆安念打去电话。
“这单我不接了,钱退给你!”
“凭什么,我付了钱,你敢?!”
黄毛苦不堪言:“你这钱,我怕有命挣没命花!你找别人去吧。”
陆安念不死心地问:“究竟怎么回事?”
黄毛擦了把汗,“那小子打架太狠了,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昨晚我看见他爸打算对他动手,都被他挡回去了,后面他爸摔倒了,他一晚上都没出门,对自己亲人都这么狠,我可不想冲上去找死!”
“没用的东西!”
陆安念没想到平时看着默不作声的沈赫野,私下里竟然这么狠,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