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又给她指了好几个人物,还替她掩护着。“你是周小姐吧!我认得你!“那娱记露出闪亮的白牙笑道,“你真好看,比那些小姐都好看!”
周雅韵点点头,与她又说了几句话,那女孩就静悄悄跑到别处去蹲点了。等看着石志达牵着一位小姐进了车,绅士地为她关上车门,又去了驾驶座后,周雅韵才从后面走出来。
摇摇头,上一世她还以为石志达是婚后变样,原来从她们刚接触,谈亲事开始,就已经在另会佳人了。
周正基利用这种正式场合会情人,周雅韵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快,便在外头吹着海风散步。
心里想着李月月,这位才是真正的细妈,也是好笑,不知等黄香灵知道了,家里会如何。
不过,用什么方式捅出来,周雅韵暂时还没想好。周雅韵在外头走着,浑然不知周正基已经上了李月月的车,去了她香闺。等到要打瞌睡,周雅韵也猜到周正基靠不住,想走过去自家车子里,却发现没钥匙,司机也不知去了哪儿。
周雅韵一时有些无助地看向四周,她不想进去宴会场所看人谈情说爱,也不想自己成为别人逗趣的对象,便只能留在外头。一双脚,酸胀得很。
却在这时,停在周家车子对面的车子投来两道光柱,打在周雅韵身上,灯光闪了又闪。
周雅韵没准备,在黑暗中差点被闪瞎了,眯着眼睛,拿起手掌挡在眼前。正在心里骂人,开劳斯莱斯了不起啊。
就看到车门打开,路天策从里面下来。
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手上,挺括的衬衫,解开两粒扣子,绅士又慵懒,显然也是来赴宴的。
“出来透气?"路天策难得主动开了口。
黑夜里,这熟悉的声音有些蛊人的醇厚悦耳。又也许加上今夜周雅韵心事重重,看到路天策,居然嫣然一笑,露出今夜第一个由内而外的笑脸,还对他倒了苦水。说里头闷,出来等她父亲,脚酸了,困了,想回车里坐一坐,却发现没有钥匙。
她大概不知,此时自己的语气,天然带着一丝委屈。路天策看着她片刻,淡淡道,“要不,到我车里坐。”周雅韵如蒙大赦,在这种一个人不认识的社交场合,路天策这种见过几面还有过交流的人,简直就成了“老熟人”。立刻提着裙摆,拿着手包进去了。
许是累得很困得很,以往与他共处一室太近,会觉得尴尬,今晚居然半点不觉得。
路天策本以为她会推拒,不曾想她这样大大方方的过来,也勾起了唇角。周雅韵心里其实很好奇最近力华和南洋置业的事情,但好似自己没有立场问,有些逾越了。
想了想,只道,“我想你们很快肯定能赢。”路天策没料到她会说这些,伸出去想要开顶棚灯的手收回,黑暗里唇角更弯。
“我想,你能猜对。”
周雅韵乏的很,此刻也没空细听他话里的意思。也不知哪里来的心安感,坐了不到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今夜路天策也是来赴宴的,但不过来走个过场,就准备离开。威廉刚刚去办了点事儿,回来正打开车门,眼尖地看见大少爷和一位女士坐在后车厢。
而且那女士,脑袋正靠在少爷肩上,这样的动作,几乎是半倚靠着的。威廉停住了呼吸!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轻轻又把车门关上了。十分有眼色地朝路天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先离开?看路天策颔首,威廉这便立马溜走了。
边走边在心里震惊得不行,难道安娜小姐回来了?不可能啊,要是安娜小姐,除非她摔倒了,不然大少爷也不会抱她。哪里会这样默默给人当枕头。
这么多年,没见过有人可以这样霸占大少爷的身体啊。真是活久见了。
威廉心里痒痒,琢磨着难道是今晚场内的选手或女士。但是再怎么痒痒,也错过了,都怪停车的地方灯光太暗。威廉暗自懊恼,不知谁有这样的荣幸。
要是路老爷知道了,该要高兴坏了,最近路宗瑞没少催少爷结婚呢。可他是少爷的人,一定不会透露给老爷的!那边车里的路天策,早适应了光线,借着外头的灯光,能看清里头的情形。微微摇下车窗,让车内透气。
停车的这个地方偏僻,看不到什么人影,也不担心被人看见。风吹进来,她的发丝在他脖子前抚动,有一种异样的酥感,在身上爬动。喉结滚动。
车厢里萦绕满她秀发的香气,路天策垂眸,看见光影透过她的乌睫,在眼下似乎都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扫了一眼,没有再看下去,而是将视线转向窗外。窗外,海风吹动树叶案窣案窣作响,躁动在外。车内,却好似有春风在徜徉,燥热在心。
她睡得这样熟,路天策其实可以动一动,将她留在车座上躺着。但他并没有动,好似愿意让这一刻,能无限延长。周雅韵只觉得自己安安稳稳睡了一觉,做了美美一个梦,被吵醒来,是听到了无线电话的铃声。
她迷迷糊糊的,并不知自己所在何处,张开眼睛,只看到眼前路天策一张脸,仰视着他。
这奇怪的角度。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见路天策伸长手,从前座拿起电话,放到耳边。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只看到路天策唇角勾起,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