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路某人,我才是正正经经的知情人士。”
路宗瑞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才又看着记者说,“恳请大家不要戴有色眼镜看人家,巾帼不让须眉,很多事情都是莫须有的。我对这位孙儿媳是一百分个满意,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是这个回答。”所谓的知情人士,只能出现在三流小报纸里,但以路宗瑞的江湖地位,他接受媒体采访,自然是能登上电视新闻的。夜里的娱乐新闻里头,就报道了今日路宗瑞和路安娜接受采访的画面。标题是:路家大家长出面,给孙媳妇撑腰!李月月坐在客厅里,皱着眉头看着电视里的画面,不是为路宗瑞的澄清不高兴。
而是为路宗瑞那句“所谓的知情人士……。李月月咬着牙,咒骂着路宗瑞,“一把老骨头,老东西也不早点去死,不会说话乱说什么话……
李月月这些年,虽不愁吃穿,但因着见不得光,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的不是。眼下看路宗瑞如此光明正大护着周雅韵,就跟指着她的头对她破口大骂一样。
偏偏路宗瑞这样的人,随便说一句,还能登上电视上新闻。李月月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电视机柜上摆着的"全家福”,上头印着周正基的脸,一时又觉得周正基眼烦。
当初看上他,还以为他会一飞冲天,事业越来越好,好让自己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些年,周家确实越来越好,但却比不上这些人家,而且,这两年又有些不同了。
周雅韵回来了,虽然周远洋不行了,但却大权要被周雅韵拿过去。李月月一边痛骂路宗瑞老不死,另一边,却又觉得周正基还不如人家。她就不相信,她李月月有朝一日,不能踩在这些人头上说话。这些让人心烦无语的琐事,周雅舒并没有在电话里告知周雅韵。她知道周雅韵已经跟路天策汇合后,也没有再天天跟她打电话,只催促她早点回香江来。
周雅韵和路天策,难得有空,又都在京城这个无人知晓之地,一时也没急着回香江。
两人手拖着手在街上走,虽然因着穿着,在人群中有些突兀,但如此漫无目的且只有彼此的时光,与在香江时,是不敢想象的。眼下的京城,更多的出行工具是二八自行车,走在路上,都是叮铃铃的声音。
第一天假期,两人用外汇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师傅知道他们是香江人,嘴就没带停的。
从祖上三代,讲到了自己的儿子,又一路与他们说起种种京城的事情,说着说着,又问起他们俩香江的事情,很好奇。听说香江,到处都有电梯,这他只在电视看过,他是一家几代人挤着四合院的,眼下京城倒是也有有电梯的,但轮不到他们这种人住。路天策来内陆奔波这么久,还未出来玩过,除了工作便还是工作,出来闲逛,也是因着周雅韵来了才出来。
两人去了长城,现在还没有登山吊车,只能靠两条腿走路。走着走着,还没登上最高峰,周雅韵体力就不太行了。路天策一路牵着她的手,有如闲庭信步,她累了,就坐着歇一歇。今日周雅韵穿了一条蓝色牛仔裤,来时穿了一个薄棉防风外套,现在走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已经脱下外套,只剩下里头的白色毛衫。她的背包在路天策肩上,脚上踩着球鞋,头发入境随俗扎成麻花辫,一路上有当地的工作人员,都要来一句,“小姑娘大学生?”周雅韵开口,他们还听不出是港商,等路天策开了口,便知道两人都是境外人士,又驻足多攀谈了几句。
今日天朗气清,四下无云,登到高处时,视野极佳。周雅韵深深吸了一口干冽的空气,手搭在眼皮上朝远处望去,迂回曲折而长城,好似卧龙盘旋一般,一望无际。
这段时日的压力,在这一瞬间,好似完全不足为提。回程的时候,周雅韵走得更加谨慎,有的台阶特别高,而且层次不齐,她真怕回头把灵魂留在这儿守长城。
走到长城下,周雅韵扫着路边的小摊,便看见有位大妈脚边铺着一大块蓝色塑料布,上头放着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周雅韵从路天策手里接过水,虽然是路天策喝过的,但两人接的吻这么多,喝同一瓶水也早就不算事儿了。
“大姐,这是什么啊?"周雅韵好奇问道。“这是登长城的证书,两位不是本地人吧,难得来一次,哎呀!来都来了,要不要来一份,可以写名字,很有意义的。“大妈使劲推销着,“以后挂在家里就知道来过,不到长城非好汉啊!”
周雅韵蹲下去拿起一份看了看,回头扫了路天策一眼,当即就决定了,“来两张。”
“写周雅韵,路天策。”
周雅韵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去,交了钱,很快就领到了两份证书。她拿在手里,在路天策眼前扬了扬,“怎么样,喜欢吧,有意思吧。”路天策没有回答,这种小学生一样的东西,对他来说实在称不上多有意思。但周雅韵却如获至宝一样,看了又看,走出去后,才珍惜地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继续让路天策背着。
路天策笑得无奈,这幼稚的样子,谁能想象平时是穿着时装制服在做生意的老板。
长城来回一趟,一天已经基本没了。
第二日,两人没去远处,只在老城区晃荡。为了入乡随俗,融入这里,周雅韵还跟前台的服务人员借了一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