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娘端起长辈的架势:“早起做全家人的饭菜,生完孩子也不停歇,跟着大队挖水渠,扒河沟,一个人顶两个男人,就这儿,我那个恶婆婆还不满意,总欺负我。哎,我们那会儿受罪了,哪像现在的小媳妇,不愁吃不愁穿,就带一个孩儿,轻轻松松。”
李朝朝:“冒昧问一下,您丈夫兄弟姐妹几个?您嫁他的时候,饭管饱吗?”
“十个,我家那口子是老三,话说我婆家当时条件还挺好,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多,算富农,就是看他家能吃饱才嫁的,呵呵。”冯大娘笑道。
“您后来孝顺您的婆婆吗?”李朝朝又问。
“那咋孝顺的动啊,年轻的时候欺负我,老了指望我?想啥呢?我们几家子妯娌都没管,自生自灭去吧。”
李朝朝:“您家几个孩子啊?”
“三个,我跟着老三,上面两闺女。”冯大娘说。
“您婆婆生育十个子女,家里在当时属于小富,没缺您吃,您生三个,在您婆婆看来,带起来也轻轻松松。”李朝朝绕一圈,终于讲到了重点。
冯大娘:. ....”这个死丫头,拐着弯骂她恶婆婆呢。
她张嘴想让陆阙评评理,只见他盯着小媳妇笑一脸痴样,装着气走了。“你们忙吧。”
李朝朝起身送:“大娘,以后常来啊,和你聊天真开心。”
冯大娘:“”
李朝朝折返时,陆阙低笑出声:“不笨嘛,这么快领悟要点。”
李朝朝美目微抬,略略傲娇:“谁笨了?我们班老师经常夸我聪明。”
“陆营,你家打电话找你。”
门口出现的士兵,打破两人之间的气氛。
陆阙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对李朝朝道:“妈让我带你买三金,我这有块金牌想熔了为你打个金镯子,项链戒指就不买了,嗯?回头妈如果问你,买镯子花了多少钱,你说两千。我捞过来当咱们小家庭的启用资金。”
李朝朝懵了:“骗长辈钱?我不能答应你。”
陆阙啧啧:“犯傻,一根筋么?”
李朝朝拒绝:“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可能答应你。而且金牌是你个人荣誉证明,熔掉多可惜?”陆阙:“金牌戴你手腕上,有什么可惜的?”
那块金牌是他第一次听家里人聊天时候说,李朝朝和他算有婚约后,他去看她后得到的。
他只记得她小时候样子。
玉雪可爱,老老实实坐她爸旁边。
那次见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模样儿改变很大,总之当时的他惊为天人,从此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现在走,时间应该足够。”陆阙打开自己放柜子里的盒子,从众多奖牌中挑出那块,交到李朝朝手上。
李朝朝掂量:“好重,你算很有钱的人了吧。”
陆阙忍俊不禁:“不是纯金,据说有一半金,值多少钱,看你的珍视程度。”
“我自然会呵护好,首先声明啊,我不配合你骗长辈。”李朝朝态度坚决道。
“好"听你的。”陆阙宠溺道。
陆阙换了身便衣,骑自行车载着李朝朝来到附近的市集,找到隐藏于闹市中的黄金加工处。“老板,打个金镯子,按她的手腕来,不要花里胡哨的造型,一个圈即可。”陆阙放下金牌。老板接过后看一眼道:“我剪开了啊。”
得到陆阙的同意后,老板当着两人的面将金牌表面的金子剥离开:“哟,里面是银的,起码一百克,卖吗?”
陆阙:“不卖,多久?”
老板闻言,重新打量陆阙。
身量提拔如雪松,冷厉的眉眼透着几分侵略性。
一看便不好惹,老实的回道:“顶多一小时。”
他为李朝朝量了手腕后,便忙开了。
等候熔炼锻造的时间。
李朝朝走到门口,准备买点小零食打发时间,刚迈出左脚,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进耳里。
李朝朝无意识转下头,视线在半空中和夏花相遇。
后者笑声止住,怔神一息,主动打招呼:“朝朝,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李朝朝冷冷扫一眼对方,忽视其身边的宋锡元,扭身进店。
夏花小跑追来:“朝.. ..”话未说完,她发现了陆阙的存在,陆阙此刻正注视她,她眼睛亮了亮。好神气的男人。
比起宋锡元的清冷,林衡远的温润。
眼前之人的气质更为肆意洒脱,眉眼间透着一股子傲气挑剔和野性。
“花花,让你别理那个疯女人,当心她发神经伤你。”宋锡元紧随其后。
“锡元哥哥,朝朝不疯的。”
陆阙:“你再这么解释下去,不疯也疯了。”
这女人狗不咬,使劲捣。
对付人很有一套,无论和谁发生矛盾,总一副柔柔弱弱的做派,说:是我的错,不干她、他的事。与她相好的一方,自然而然的将过错,推到与她对立面的人身上。
此招屡试不爽。
夏花试探道:“你是?”
“李朝朝的男人,你谁啊?”
李朝朝掩嘴,垫脚凑近他耳边压低声:“她就是夏花,她说跟我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