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朝左看看冯大娘,右看看于兰兰,她们不会因为捡布料的事情吵架吧?
她低头默默吃饭。
冯大娘冷哼一声走了,于兰兰冲李朝朝两人笑道:“我妈这个人不爱占便宜,你们吃啊,我先走了。”李朝朝起身相送,随后关上门:“住大集体热闹归热闹,有一点不好,夏天关门热,开门又总有人来聊天。冯大娘的儿媳妇脾气真好,大娘这样甩脸子,她仍然笑眯眯的。”
“这样也不行,容易把自己气出病,你以后如果和我的爸妈住一起,受委屈千万别憋着,叉腰和他们对骂,他们一个在意院里晒的药材,一个在意墙角的的盆栽,你一脚踹翻一个,他们肯定怕你。”陆阙叮嘱道。
李朝朝愕然:“对骂?可不敢,也不敢动他们的东西。”
陆阙:“你不敢,一定要告诉我。”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做不出与长辈犟嘴的事。
他只是想让她明白,自己站她的队,是她的后盾。
即使他的爸妈,也休想欺负她。
上一世,林衡远的妈如同冯大娘,甚至远不如冯大娘体面。
冯大娘出了名的矫情爱说教,可从不讲自家媳妇坏话。
而林衡远的妈不同,处处诋毁编排。
朝朝捡布料做鞋,林家人没少往外穿,一边穿,一边嫌上不了台面。
她生孩子大出血抢救,她爸妈得到消息,六神无主找上他的爸妈撑场子。
当时他刚好休假在家,跟着去医院为她献血。
抽完血走的时候,听见林衡远那个妈骂她没用,别人生完孩子活蹦乱跳,偏偏她要死不活,还花了那么多的钱。
林衡远更可恨,直接没出现。
她爸一个大男人心疼又生气,直掉眼泪,和他们说,这门亲结的后悔死了,劝朝朝离婚。
一提她就哭,好像被人捏住命门一样。
后来王媒婆强迫人姑娘的事情东窗事发,他才回过味。
“嗯!”李朝朝心里甜甜的。
除了爸妈,只有他护着她。
这个男人,没嫁错!
夜幕降临。
远在步行街的李母左右睡不着。
李父问她是不是想女儿,不放心女儿。
李母道:“朝朝又不是第一次住小阙那儿,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担心的是和朝朝有几分相似的夏花,今儿下午,大概接近五点钟,和组长去市里办事回来,路过民政部大门口,远远看见她,听里面的人喊她李朝朝,她竞然应了。”
“听错了吧,她冒充朝朝干啥?”
“自家女儿的名字,我怎么可能听错?如果别人应,我顶多以为重名,可她应,叫我怎么也想不通,总感觉那姑娘憋着坏坑朝朝。”
“一个小姑娘,再坏能坏哪里?”李父不以为然。
李母:“有人长得显小,我看她眼神不像小姑娘,起码二十三四,在社会上混好几年了。你到小卖部和小阙通个电话,告诉他这事儿,他是大学生,他单位人又多,看人经验肯定比咱足,按他妈说的,他八百个心眼儿,让他琢磨琢磨。”
“我说你这人,想一出是一出,要打电话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打?偏挑晚上别人休息的时. . ..”李母推他:“赶紧的,朝朝说过,小阙的号码在她书桌电话本上。”
李父拗不过,穿衣外出。
另一边的李朝朝,洗完澡剪裁布料。
家属院针线活好的年轻媳妇很多,她轻易便借到鞋样。
“陆阙,你能不能别看我了,实在睡不着,帮忙熬半碗浆糊。”自她坐这儿,他便挨着他坐,胳膊肘抵着桌面,手托下巴,盯着她看个没完没了。
陆阙饶有兴致道:“使唤人,得付好处。”
李朝朝抬眼,目光清澈懵懂:“你要什么好处?”
“大马路上那样。”
李朝朝脸红,心跳猛地快起来:. ..那多不好意思。”
陆阙笑出声:“你把眼闭上,看不见我,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听说,感情好的夫妻都那样,除非你不满意我,不想让我碰你。”
“怎么会。”李朝朝放下剪刀,抬手关灯:“这样行吗?你离得太近我有点害怕,容我适应几天。”“行。”陆阙的得逞的勾起唇角。
精准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她往怀里一带,让她坐自己腿上。
李朝朝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慢挪动身体调整坐姿:“你腿中到底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铬人.. ...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陆阙搂着柔嫩的细腰一阵抚,嘴也没闲着。
李朝朝忍不住颤栗,惊叹男女之间竞然能亲密成这样。
陆阙占一通便宜,拦腰抱着她往室内走。
李朝朝神思稍稍清明:“不是说好了,我付出,你熬浆糊吗?”
“什么时候了还熬浆糊?”陆阙嗓音沙哑,呼吸不由自主粗重。
他现在要熬她。
李朝朝又怕又担心:“陆阙,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对,因为你,我很不舒服。你只要配合我,我就会舒服。”陆阙把人放下,手刚要解自己的腰带,外面砰砰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