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李朝朝在家整理嫁妆。
隐约听见警笛声。
印象中,只有抓捕罪犯的时候,警笛才会响。
出于好奇,出门查看。
柳大娘站路旁左右张望,和邻居说:“好像是街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看看去不?”有人道。
“走。”
李朝朝决定凑把热闹,陆阙说,人不能一直在家闷着,要多走走,逛逛,才能长见识。她将门一锁,远远跟在柳大娘等人的后面,拐上大路,见好多人向街里的住宅区走。
她也顺着人流过去。
进路口时,远远瞥见王媒婆家门口聚集着一群人。
她走在最后面,听前面人议论:
“造孽啊。”
“可不嘛,把人姑娘骗到家里叫男的糟蹋。早前海霞说她的那些我还不信,现在叫警察抓一个现行。以前说亲的那些,不会都这样的成的吧?”
“谁知道呢,这王媒婆啊,真该枪毙了.... .”
李朝朝根据旁人的言论,拼凑出内容。
原来王媒婆用对付她的手段,对付别个姑娘被抓了。
真好!
这下她不用为老妈口中的被王媒婆欺骗的姑娘担心了。
这时,一阵喧闹盖过大家的说话声。
警察押着眼泪鼻涕糊一脸的王媒婆和一个面色发白的年轻男人走出王家,男人脸上多两条血愣子,低着头不敢看人。
两人身后。
一个人头上披着褂子,被警察紧紧护着,带上警车。
应该就是受害的女方了。
“都让让,让让. . ..”
警车驶离后,大家仍旧在原地围观。
王媒婆的丈夫和孩子听到风声,赶到路口追警车。
不少人拉着他们。
李朝朝也在这个时候往回走,经过长街时,肩膀被人拍一下,一扭头对上陆阙深邃的双眼,他低沉着声音道:“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你说,人应该多走走吗?”
陆阙: ...”他让她走,不是让她往是非的地方走啊。一根筋!他明知故问道:“你往哪里走了?”
李朝朝八卦心起,打开话匣子道:“王媒婆害人家姑娘,被抓一个现行。男的也被抓了,脸上挠的血淋淋。不知道女方如何了,但愿没有便宜那个男的。”
“如果换作你,你当如何?”
李朝朝心里发紧,摇头道:“我不敢想。”
字幕里,她因此嫁林衡远,受尽他白眼。
现实中,她逃过一劫,没有发生的事情,除了害怕,想象不出结果。
陆阙握住她的手:“不敢想,证人总该敢当吧?”
李朝朝眸光一亮:“嗯!”
陆阙领着李朝朝到治安队。
“曾皓,我媳妇,李朝朝,举报王婶害她。”
曾皓视线一顿,女子容貌似桃花。
衣着十分简单。
浅色的宽松短袖,宽松长裤,白鞋。
头发随便扎在脑后。
普通的打扮,掩盖不住娇嫩婀娜的身姿。
好标致的姑娘啊。
“你小子眼光不错嘛。”怪不得别人相亲的时候,巴巴的跑过去盯着。
陆阙战术性咳嗽:“我注重的是内涵。”
曾皓白眼,谁信啊,他点名似的道:“李朝朝。”
“在。”
曾皓笑了一下:“你别紧张,我怎么问,你怎么回答。”
李朝朝点头。
曾皓:“你哪一天经王金花介绍相亲?说阳历日期,还记得么?相亲之后的哪一天,她给你下药?”李朝朝想了一下道:“阳历的7月16相亲,次日早上,下午。”
曾皓看了眼陆阙:“一天连着两次给你下药啊?具体内容,你详细说说。”
李朝朝担心漏一句,会让王媒婆逃脱责罚,事无巨细,全部告知:“第一次的时候,她叫我到她家剪花样 . .....”
曾皓做完笔录后道:“在这里签个字,可以走了。”
李朝朝:“不处罚王媒婆?”
“调查完之后处罚。”
“大概受怎样的处罚?”李朝朝比较这个问题。
曾皓:“她犯的事情情节比较恶劣,影响也大,不会轻判。以我的经验,她手里的药多,够死一死了。少量蹲个十几二十年。搜不到,按照现有的证据,起码七八年。”
李朝朝还算满意此结局,王媒婆总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走出治安队。
李朝朝紧绷的精神陡然放松:“往后在街上,终于不用怕王媒婆了。”
陆阙笑道:“没有王媒婆,也有其他人,少别往人多的地方走。”
李朝朝蹙眉:“到底往哪里走?”
陆阙笑声扩大:“我指的人多的地方,是咱们可以学习的地方,比如图书馆,比如文化馆,和一些文化程度比较高,见识比较广的人交流。不是打架,争吵的是非之地,别人打架,东拉西扯扔砖头,容易误伤。扎堆玩的地方也要少去,行人多,人挤人,贵重物品容易被偷。”
李朝朝哑然,良久道:“我是不是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