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浅浅撇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那个陆阙,谁没见过似的。
哪有多好?
懒懒散散,走路插兜,嘴里叼草。
吊儿郎当的样儿,和大街上的无业青年一个德性。
别人当兵,哪个不穿军装光耀门楣?
偏偏他一出现就是寻常衣服。
问题显而易见。
形象不佳,单位觉得他丢人,勒令他出单位不许穿。
再看衡远,往那儿一站。
文质彬彬,谁不稀罕?
肯定是李朝朝水性杨花不安分,这边吊着衡远,那边吊着陆阙。
不曾想陆阙要结婚。
李朝朝不敢得罪,才拒绝好说话的衡远。
陆母猛夸一顿自家儿子后,撂下话:“往后再骚扰我家儿媳妇,等着我闹到你们单位。”
林母不服气道:“谁骚扰了?如果不是王媒婆牵线说好话,我压根看不上。”
李母怒道:“看不上你让王媒婆下药?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你机灵。”她今儿一下班便听人说了,心里只有畅快。
林母早上观摩过王媒婆被行刑,眼睛朝她的方向瞪着。
仿佛在质问她,为何逃避责任。
此时李母一说,她的反应尤其激烈:“警察都没确定的事情,你怎么确定的?信不信我举报你造谣?”李母巴不得:“举报啊,最好把事情闹大。朝朝,陆家小姑,我家街坊,都能作证一二。”陆母接过话:“用不着麻烦,直接叫四邻过来评理。”
林母歇火,事情闹到人尽皆知,她的脸往哪里搁?
传到她的单位,她的工作肯定受影响。
老林晋升在即,如果因为此事耽搁,得不偿失。
思前想后,认怂闭上嘴不再逞能反驳。
林父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态度微微一转:“哎,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无冤无仇的,没必要闹僵。既然你们说衡远打扰到了朝朝,我代他向朝朝道歉,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陆父轻嗤一声:“希望你说到做到。”
“肯定的。”林富煞有介事道:“衡远,听见了吗?”
林衡远心情沉重,嗓子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嗯,听见了。”
陆李两家得到保证,离开林家。
院里安静下来。
林母质问林衡远:“你找李朝朝干啥?”
林衡远借口道:“路过看见说了两句,没想到引起别人误会,我倒想问,您为何四处编排李朝朝?您明知我和她不曾有过越轨。”
林母冷呵:“我就是看她不痛快,起先说看上你了,转头和陆阙结婚,耍人吗?”
林衡远闭了闭眼:“她没说过看上我,一直都在那个媒婆自说自话。”
林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如果没向王媒婆透露信号,王媒婆咋可能自作主张。”
林母:“就是!”
林衡远:“王媒婆没有自作主张,也不会被处决。”
林母:”
林父道:“咱们不要再纠结这事儿了,你往后见到李朝朝绕道走,否则今天的事情,还得发生。”林衡远眸底晦涩:“嗯。”
嘴上如此承诺,行动上却忍不住。
夜间休息,一闭眼。
李朝朝在脑海里的形象,比从前更加立体,思念也随之加深。
他应该想的,明明是夏花啊。
李朝朝在他身上下蛊了吗?
他寝食难安,外出散步排解心里的郁闷。
等他回过神,人已经来到陆家大门口,院里隐约透着光亮。
担心被发现,转身欲走时,听见轻轻的说话声。
他不自觉向前两步,微弱的灯光下,李朝朝身着宽松的睡裙,头发随意扎在头顶,露出修长的脖颈。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
陆阙光着膀子站她旁边,衬得她娇小玲珑。
“嫌我热,不让我靠近,猫不热?猫脏还有跳蚤。”陆阙凝着女子的头顶,言语间全是醋味。“洗过了啊,跳蚤也清了。猫小,你大。”
“多谢夸奖。”陆阙朗声笑。
李朝朝反应一下,顿觉自己也变得不正经了。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她扭头呵斥:“你.....”
音未落,发现半空处漂浮的字幕。
【啊啊啊!看见陆阙背影了,身材真好啊,肩宽窄腰,长胳膊长腿,羡慕朝朝,随便摸随便搂。】【深更半夜,两反派不睡觉在院里逗猫调情,神经病。】
【我对林狗也挺无语的,女主和男主现在分手了,他不赶紧趁机上位,竟然围着这个冒牌货转。】【朝朝没招任何人,冒谁了?】
【女主想得到朝朝的工作,冒充的朝朝好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欣赏女主的不择手段。女配就一娇妻,原剧情中,林狗成了首富,公司开那么大,她有上进心的话,干点啥不行?她偏不干,每天围着老公小孩转。即使工作给她,她也干不出个好。】【希望你工作中遇到女主那样的人,挤走你,然后说你干不出个好。】
【我讨论剧情而已,何必上升到真人?】
【一边吵吵,弹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