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她长长久久不死不休,耗在这孤岛上。他薄唇湿红,笑得潋滟:“既然不愿意交代,那就证明给我看。”闪电隆隆,在渺远的天幕劈开银白的窄线。在冲天巨响中,裴京聿静谧地对她说:“你也知道,爱是一个动词。”姜嘉茉下意识颤了颤:“你要做什么?”
裴京聿托着她的臀,手恶趣味地陷入皮肤,拧红了也不罢休。他英俊的脸上,全是危险的邪劲儿,兴致勃勃地:“教你爱我。”裴京聿在她身上轻易点火,鼻息恣意地撩在她身上,戾气不减,笑道:“你好伟大,能为这么多人牺牲。”
他声音晦涩,如琢玉时,磨具剐蹭而过:“为什么只对我残忍?”医院走廊有冰凉的不锈钢座椅。
一排规则的棱边,沁得她小腿血液都凉住了。姜嘉茉被他逼退窄小一隅。
她的裙被他弹指迸裂,半露着肩颈,有种欲盖弥彰的惑人。漫无边际的黑暗。
闪电就像帷幕开场前的预警。
短暂的清明后,尖啸的雷声冲淡了对全世界的知觉。束缚她在怀中的男人,危险到令人生畏。
他把她周围的所有缝隙,都设了禁区:“舒服吗。”片刻后,他垂眼,掠出一丝快活的笑,长指交替摩挲:“体质这么荡?怕成这样,还是对我有反应。”
裴京聿更加肆无忌惮地凑道她身上嗅。
他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把他的气息,扩散到她所有知觉里:“姜满,你根本没兴趣救他们。”
“纯粹为了复刻,我开直升机在鸣沙山救下你的往事。”“是吗?”
姜嘉茉仰起细白脖颈。
她拼命摇头,发丝拍打荡漾:…不是的。”她攀伶在他肩上,脱力地混乱呼吸,就像一颗脆弱的蝶茧:“我是小满,你的小满,′藏春'上……”
“我的?”
裴京聿难以置信地哼笑:“婚结了,生死当前,也没考虑过我。”天雷阵阵,似万劫永难逃,劈天砍地的砸下来。他情人般脉脉,舔她睫毛根,吮那点她眼睛浸出的水:“我有时候真想把你杀了,一簇一簇翻开皮肉,找找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他身上雨水气息加重了麝香的欲,环住她的骨节用力到青白:“玩弄我,看我为你患得患失,你会爽吗。”
她无措道:………我没有玩弄你。”
裴京聿没情绪似的,让她销魂蚀骨地忘我,兀自冰凉地讲起往事。“我都记得,然后呢。”
他一字一顿地宣判着她的罪行,给她上春风的课,指上薄茧刮过她的嘴唇:“你说你有一个结过婚的心上人。”
裴京聿端然坐着,英隽又倜傥,咬字惑人,重复道:“他的女人不止你。”姜嘉茉百口难辩。
他的平静质问,比闷雷轰鸣更加惊心动魄,让她住进眼泪的泽国。她脊背起伏,小声回忆当时的情景,呼吸很闷:“……我口没遮拦,只想争胜负。”
裴京聿深吸一口气,顽劣地把她撑起来,流连安抚着她的小腹,“既然如此,我记不记得这些旧事有什么所谓?”
他若无其事地别过脸。
他乌沉沉的眼中,有一片靡靡的水泽,悄无声息的:“姜满,你赢了,那时候我好疼啊。”
“验证完又如何?”
他摁她在怀里,轻拢慢捻地探手玩弄她,似拨弄一只棋:“你根本不在乎。”
她想说,她在乎。
她单方面证明给他看了五次。
直到闪电在天际消失。
她苍白着脸,从旖旎地昏聩中,被他毫无怜惜,掐着脖颈吻醒。天色比浓墨还要寂黑。
裴京聿像挟持人质,把虚脱的她从椅子上捞起来。他抬手勾起她脚畔的生活用品。
“医院地势太低,涨潮后会被彻底困在这里,我带你去酒店,那里有室内停机坪。”
裴京聿把她抱去飞机。他提起总距杆,操作飞机,利落破风,在雨幕中往渺远处的铭盛酒店飞去。
岛上的基础设施实在少得可怜。
酒店附带的大型娱乐场倒是矗立在雨幕里。从私人飞机往下望,云霄飞车像蜷在黑水中的长龙,摩天轮更是被吹得颠三倒四摇晃。
“轰隆一一”
姜嘉茉听到金属轰然的撞击声,面色无血色地缩回头。裴京聿眼中浮出一丝兴味儿:“生死的概念很抽象,没经历过的人都大无畏。砸到脚,就知道往后缩了。”
“姜满,你就像玩火烧手的小孩儿。”
他懒怠地从鼻腔喷出调侃:“台风还没来呢,这整座摩天轮被推倒,都是正常操作。
“你害怕?”
“我不怕。”
姜嘉茉白如纸,却被他激得气急血热:“我玩火烧手,你呢,玩火自焚。”裴京聿笑了,胸腔颤着,拖着尾音蛊惑她:“是啊,刚不是焚了你几次吗。”
他挑着唇,又开始使坏:“谁哭着说受不了,让我多摸摸她?”姜嘉茉心虚地叫了一声:“不可以再讲了。”她禁不住逗弄,被这个人一缠,感觉浑身酥麻难耐。她已经浑然忘记了恐惧,只剩下某种难以名状的激素,让她泛痒。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早春细密的雨丝一样,情愫绵绵。暗光中,她一双雪白的腿难耐地摩挲了下:“我们今晚分房睡。”裴京聿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