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我,只能远远地看我。”
“要京聿,要京聿懂吗。”
她垂眸穿鞋,忽然手机屏幕亮了。
姜嘉茉这才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输入法习惯打他的名字,像一种隐秘的渴望!
把"禁欲”打成“京聿"了!
于是“要禁止欲.望",变成渴望那个人。姜嘉茉眼皮一帧帧跳起来。
她慌忙长按撤回。
那人愉悦的笑,混着不怀好意阴恻恻的洋洋得意。已经悉数转换成语音,递送了过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老公啊。”“怎么要?”
“在哪儿要。”
“多少次。”
“要几千下?”
姜嘉茉煞有介事地放下手机,不想出去找这个涩情狂。她假装给宝宝叠小衣服,装作不问世事的样子。再也不要回复他了。
姜嘉茉想,“这混蛋男人可真会钓呀,又把自己撩拨得耳朵发烫,下不来台。”
“不出来?”
裴京聿阴恻恻地发来语音:“我就飞在你头顶盘旋,惹得所有人都出来观摩,把你逼出来。”
姜嘉茉的所有防线都被他击溃了。
她化了个清透的裸妆,去宝宝房里看了小冕的情况:“宝宝怎么样。”“他睡熟啦,醒了我们会帮忙喂奶的。”
秦媛提醒道:“这里几个人轮值呢,放心出去吧,宝宝现在还比较敏感,需要绝对抑菌,不能见客。”
姜嘉茉柔声道谢:“我会做到消毒,尽快回来的。”天色浮着灰白的阴翳。
羊绒般层叠的云雾被风刮出一条缝,露出一抹白月亮。裴京聿站在疗养中心的湖泊前。
他穿了一件黑底冲锋衣,倜傥地揣着手。
一幅金尊玉贵的模样,又有几分不羁。
月光像湿雾,晕在他身上。
明月雪时,他整个人都有种不入世的冷淡。这么久没见。
她依然被他勾惹得没了魂魄:“……你等了很久了吗。”裴京聿还没等她走几步,迈步走过来把她搂入了怀里。他用力地擒住她,手腕从袖口支出来一截,缠在她身上,青筋也遒劲束紧。他侵略性地舐着她的上颚,往她喉咙里探,一蓬蓬热气往她身上缭:“馋这一口很久了。”
姜嘉茉感觉到那个人指节微凉,揉捏着她的每一寸。于是她扭着想逃,红着脸:“…谁要你按摩了。”裴京聿衔着她的唇,抱她去直升机,哑声道:“教小孩儿说爸爸没。”姜嘉茉在他怀里挣脱不了,被他扣在驾驶座上没完没了的吻。他吻得她舌根发疼,唇瓣濡润。
姜嘉茉:“一点儿常识都没有,最早都要八个月才会说这个词。”裴京聿"咔哒”一声,帮她系好安全带。
他用鼻梁蹭她的脸颊:“你叫一声,我看你发音标不标准。”“你好幼稚,想骗我叫你,不可能的!”
姜嘉茉刚说完。
她由于被他吮疼,嘴边一丝清亮的光,牵在下颚上。“您成熟。”
裴京聿用指腹剐蹭姜嘉茉的唇瓣,强迫性质地带走那缕水光:馋我身子,馋到流口水。”
他用手指抵唇,闷笑道:“您这么稳重端庄,怎么还在我这里当宝宝?姜嘉茉柔柔地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反抗力。他说罢又凑过来,吮住她的唇。
裴京聿看她羞耻闭眼。
他像是得了乐趣,乐此不疲地咂她,命令道:“眼睛睁开,看清楚谁在享用你。”
姜嘉茉可怜兮兮地睁开眼睛,连鼻尖都羞恼红了。仿佛她是一株害了虫患的树。
他是严谨乖觉的啄木鸟,要在她身上找出恶劣作祟的根源。半响,月光照到附近空旷的湖泊上,水波澹澹,呈现金丝黄线起伏的波澜。两人静默地依偎着。
姜嘉茉靠在他的臂弯里。
裴京聿:“我申请了短距离飞行的空域航线,你练练手。”从珠光岛出来的那一次。
他教授过她如何驾驶直升机。
所以这一次低空飞行,姜嘉茉操作娴熟,控制得非常稳定。晚风变得缱绻又渺远。
姜嘉茉朝着舷窗外面望,第一次感觉手可摘星。灿然天幕近在指尖,宛如攀天梯。
姜嘉茉描述道:“我好像一只鸿鹄,在这广袤世界里的巅峰,平稳展翅。裴京聿靠在椅背上,薄唇弯了下,像是认同,笑了。“这辆直升机在你名下。”
“这次做天鹅,下次做苍鹰。”
窗外就是天际线。
姜嘉茉听完他的话,突然被感动地有些泫然欲泣。“我会让江河湖海都尽收眼底的。”
“很久之前,我在燕景台看了很多书,有一本《巨流河》,描述了战机上的生死寄情。”
姜嘉茉描述道。
一一书里说,很羡慕你在天空,觉得离上帝比较近,因为在蓝天白云间,没有“死亡的幽谷"……你说那天夜里回航,从云堆中出来,蓦地看到月亮又大又亮就在眼前,飞机似乎要撞上去了,如果你真的撞上了月亮,李白都要妒忌你了。她专注地凝视他,似乎想要看到这人对她写过的信笺,是否有反应。裴京聿没表现出来有什么不同。
他懒淡地用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揉摁:“嗯,听起来,像是一种残酷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