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盯住她,沉沉笑了两声:“不愧是我当年悉心心栽培的好女孩儿,现在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你看,你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闯出自己天地的小演员。”他慈悲地收回拐杖,眼神却狠辣不减:“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和你们玉石俱焚。”
姜嘉茉要去张掖,拍摄战争片《金风未凛》本来是一月末的行程。
她一直等到二月三号。
她舍不得离开裴京聿,想要那个人回来,确定他的平安。楚山海威胁的句子,犹言在耳。
她心里忐忑不安地想。
她只要和他见一面,当天晚上就离开。
这样也算心满意足了。
那天她刚哄好宝宝睡觉,半靠在婴儿房的藤椅上,突然感受到唇被人碰了碰。
还是那冷沉的气息,是裴京聿回来了。
男人倾身想要抱紧她。
他手臂拢住她的双腿,想要把她抱到床上。姜嘉茉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突然眼尾晕出了一点泪痕。“你回来了。”
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示意他,育婴师正在房间里的小床上睡觉。裴京聿圈住她,用鼻梁和她亲昵的厮磨,沉声道:“嗯,没陪你过年,在怪我吗。”
姜嘉茉垂睫,淡淡地摇了摇头。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我们不在这里说话,会把宝宝吵醒的。”裴京聿不让她挣脱。
他桎梏着她乱动的脚踝,把她横抱了起来,“要去哪儿,我陪你。”姜嘉茉在他怀里,无声落泪。
她真的舍不得离开这种温度。
半响,她在他心口处,磨蹭地听着他的心跳,涩声说:“我想要喝一点酒。”
她感觉自己的泪晕,把他的衣服浸润得发潮。“冰柜里,有一瓶朗格多克,是我从珠山岛上带回来的。”“我想喝。”
裴京聿扶着她的蝴蝶骨,把她抬起来。
他亲昵地吻了吻她:“馋得落泪呀,姜满。”“你想要什么,我没满足你,嗯?”
姜嘉茉的眼泪在他衣襟处,晕出咸涩的湖泊。她孱弱地坐在他膝盖上,纤瘦白皙的腕骨上筋脉绵延,像是一泓脉脉的河流。
姜嘉茉动作很轻,拔掉酒瓶的软木塞。
“有些话,我一直想要问你。”
“七八年前,在南法埃兹,你喝醉了酒,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了。”“你很凶,在床上也没怜惜她……她在你怀里颤抖着落泪,叫你轻一点。”裴京聿视线黏在她身上。
他英隽的脸静谧极了,安然地垂睫望向她。他只感觉怀中孱弱的身体又瘦了太多,像是从未好好吃饭一样。裴京聿霸道地抚摸着她的肋骨,野性地揉摁她细腻的皮肤。姜嘉茉喝了一口酒,含在红唇里。
她颤抖着凑近,用唇渡给他,让他记牢这种涩味:“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她不怀任何期待,只是无端掉泪,宛如最后的告别:“……你当时知道,和你做.爱的女人是谁吗?”
“你没有珍惜她……”
她难过地垂下眼睫,哽咽着说:“…因为你看不上她,所以不愿意对她温柔,对不对。”
姜嘉茉神经脆弱地绷紧,刻意不经心地询问:“那一次,是你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