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的朗格多克。”“没关系。”
“我可以用价格百倍的酒精,羞辱另一个长得很像的男人。”可是她的心脏呢。
真的会为其他男人跳动吗。
…好像没有。
别人都被十七号的身材吸引。
唯独姜嘉茉,连看着会所墙上的射击训练靶纸。一一她都会想起那个人。
她永远记得,那天晚上,裴京聿驾驶直升机来接她。男人带着护目镜,歪斜地叼着烟,在竞技场上,教授她玩枪。他冷酷,锋锐,随手打出满分十环。
在她坐下休息,没在身边的时候。
裴京聿才会点烟唇边的火星,仰着冷白的脖颈,畅快地吐出烟雾。他架着枪的样子,简直英隽到极点。
男人晕着薄汗的下颚线条,汗水滚落,实在摄人心魄,宛如神祇。姜嘉茉还在恍神。
下一秒。
门外把手的段屿和导览一起冲进门。
段屿的声音有些惊慌,“不好,好像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有穿着制服的大批人马赶来检查。”
他眼神游离,不安道:“好像就抽查这一层…“万一有什么不良交易,会查处封禁。”
段屿看见姜嘉茉,抬高声音,提醒道:“你们快走!”“我们是公众人物,被查到会被雪藏,暂停事业的。”那几位小姐太太也起了身,脸色发白地朝着安全通道撤离。她们身份再尊贵,也不敢嚣张放肆到对着干。岑窈君只觉得很奇怪。
第一次遇到这种上面派来的大型检查。
岑窈君凝神,稳住不安的情绪。
她意犹未尽地抱怨道:“谁啊,这么大的架子,居然有本事查到这里。”就在这时。
姜嘉茉手机响了。
她接到一条来自陈景寅打小报告的消息:“嘉嘉,大事不好!”“…裴先生,好像知道你去了风月场所。”陈景寅嗫嚅着发语音,安慰道:“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语气冷冷的,问我是你是不是去了那种地方。”
“我说我不知道。”
陈景寅:“他就笑了,啧,还会打掩护了,惯犯啊。”“他笑得很沉,听得我心惊胆寒。”
“我估计……他现在已经来找你了。”
就在这时。
段屿走在最前面。
他准备穿过烟雾缭绕的廊桥,绕过人潮拥堵的电梯,去对侧的楼梯下行。段屿注意到,廊桥上靠着一个人。
他穿着沉晦的黑色西装,胸针的流苏光焰熠熠生辉。他养尊处优的玉白骨节上,燃着雪茄。
是裴京聿。
那双没什么温度、沉晦的眼睛,徐徐地掠过段屿,钉在他身后某个位置上。他的眼神就像划过玻璃的金刚钻。
裹挟着断金切玉的冰凉,威胁性十足地静止着。伴随着他冷寂的视线。
姜嘉茉正温温笑着。
她一脸抱歉地,对他身边一个被黏腻酒精打湿,出卖色相的男人说话。她甚至从包里翻出湿巾,想要递给对方,让他擦一擦。这个下贱的男人身上标着十七的号码牌。
濡润的薄衬衫透出硬朗的身材。
“不错。”
裴京聿想。
是这个见色起意的女人最喜欢的模样。
那自己算什么。
被她玩弄后抛弃的野狗吗。
不甘心!不甘心心不甘心!
裴京聿撑着下颚,另一只手隽冷地搭在阑干上。他的目光逡巡地追逐着他们,一寸一寸地挪动。男人的身影挺拔颀长。
他就这样,宛如狩猎的野兽,蓄势待发地伫立着。她渴肤。
她没说过渴他。
裴京聿光洁额角突突跳着,就像陀飞轮上发条时的擒纵调速。像被引力抛远,又不知廉耻滚回来的行星。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收集郁鸣深的罪证。
他很少对她主动,因为懒得找不自在。
这个女人就完全不肯招惹他。
她居然宁愿去消遣一个不如他的男人。
她都不愿意来玩弄他。
裴京聿黑睫颤了颤,心里那股瘾千丝万缕地勾出来了。如果不做点什么满足他掌控癖的事情。
他就要痛死了。
好想住到她身体里,被她裹着安抚。
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