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你若不愿意,我就和老太太说,让她收我做干女儿,你我做姑侄。”
听到这话,祁晟声一沉:“胡闹,哪里有夫妻做不成,做姑侄的?!"1陆鸢:“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想了想,她又问:“那咱们这以后,就是夫妻了?”她问得倒是敞亮。
祁晟心忖到底是成过一次婚的,竞没有半点的不适。他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拜了堂,自然就是夫妻了。”陆鸢忽然道:“好生奇怪的感觉,咱们明明是第一次说话,但就成了夫妻,与你坐在这里,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祁晟听着她轻快的语调,好半响,才问:“你一直都是这样吗?”陆鸢疑惑道:“什么?”
祁晟斟酌几息,才道:“我在昏睡时,便听祖母提起过你的遭遇,你带着两个孩子逃荒至此,日子过得艰苦,可你现在的性子颇为洒脱,豁达,不像是遭过苦难的。”
她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的,算欢脱吗?
可要说她没遭过苦难,怎么可能。
她生别所有的亲朋好友,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再相见了,这难道不是苦难?她从衣食无忧,没什么烦恼的青年,一睁眼家徒四壁,吃不饱穿不暖,日日糟糠野菜,席地而睡,还是两个孩子的寡母,这难道也不算是天大的苦难?虽都是苦难,但她是想好好的活。
她道:“消极是一日,开开心心又是一日。况且我还想吃好穿好,自然不会自艾自怜。”
祁晟听着她的回答,好半晌,才说:“你与旁人好似真的有些不一样。”陆鸢笑道:“这每个人性子都是不同的,自然是不一样的。”说着,她打了个哈欠,说:“昨晚睡得晚,今日起得又早,忙了一日,我有些乏了。”
说到这,她停了停,又问:“你想好今晚怎么睡了吗?”这话题跳得实属有些快,祁晟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她说:“你睡里边,我睡外边,夜里孩子哭,也方便我起夜去瞅瞅。”说到最后,还是一问:“你看这样睡,成吗?”她都已经安排好了,祁晟也只得点头应下。陆鸢:“那我洗把脸,再睡,你要洗吗?”祁晟:“洗。”
话音一落,他就能感觉身边的人利落起身,出了屋子。甚至还听到隔壁孩子喊娘的声音,她应道:“快睡,明早一早起来就能见着娘了。”
陆鸢洗了脸,才把水端进屋里,放到杌子,再挪到祁晟面前。“水就在你面前。”
祁晟道了声"多谢",边摸索着边洗了脸。陆鸢把水端出去倒了,率先爬上了床,占据了外边的位置。“那我先睡了,你随意。”
祁晟一默,新婚第一夜,她倒是安适如常,没有半分的不适。陆鸢也是头次和这么个大男人躺一块,有些紧张,但不多。她拉了一角被衾盖到腹上,闭上了眼,说:“赶明儿到镇上的医馆,瞧瞧你的眼睛咋治,天也不早了,你也歇吧。”祁晟沉默了许久,摸索上榻。似触碰到外边的人,还特意从床尾上来的。床不大也不小,躺下两人,中间还能余出一些缝隙。祁晟第一回与异性同睡一榻,到底做不到似苏氏那般安然处之,是以身体颇为紧绷。
陆鸢虽然困,但一下子也没法睡着,她睁开眼瞅了眼里侧的祁晟,就见他紧绷着,脖子和躯干都僵得直直的。
她没好气的问:“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祁晟听了这话,不禁好笑:“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你一个妇人?”陆鸢闻言,侧身手臂撑起脸半躺,瞧着他:“你若不怕,先前我给你换衣的时候,你脸红什么?"<3
祁晟:“…睡吧。”
陆鸢笑了笑,这人和昏睡时一样,都不禁逗。她复而躺下来,好一会后,才道:“你昏睡数月,现在醒来,怕一睡又似先前那样起不来,肯定是不敢睡的。”
苏氏的话,说中了祁晟的心思。
他的确不敢睡,怕一睡又醒不过来。
陆鸢:“等明日,叫吴大夫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你每日也多出去走走,适当的话也可以干点活,不需要卧床静养,这样身体累一些,晚上也好入睡。”祁晟听着她絮叨完,才问:“你了解甚多,祖上可有从医的?”陆鸢应得很顺:“嗯,祖父懂点草药,是个赤脚郎中。”反正这里没人认识苏丽娘,两个孩子也没见过他们的外祖父,苏丽娘也甚少与她们提。她就是胡说八道,祁晟也没法查证。<1祁晟:“你也学了一些?”
陆鸢继续胡谄:“乱七八糟都学了点,以前夫家怕我闹出事,不让我随便给别人看。当然了,我连草药都不会认,也不算会。”说着话,陆鸢又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不与你说了,你自便。”祁晟默了好一会,说:“这好像,是我的屋子吧?”陆鸢虽听到他说话,但困得不想回应他,没一会就睡着了。祁晟听着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便没在说话。过了许久,他也没有半分睡意,即便双目看不见,也依旧睁着。又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忽然一只手横过了他的胸膛。祁晟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一只脚又搭到了他的腿上。祁晟:…
他默了好一会,才凭着感觉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臂往外放,又曲起腿,让她的腿滑下去。
好在她睡相不至于太差,只一回,之后手脚再也没有搭上来,祁晟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逐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