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也不用他跳舞,只是让他露露脸。”那戏班班主也不说二话,直接拿出了一锭元宝放到了桶盖上。陆鸢瞧了眼,满不在意地把碗放进盆中。
谁成想那戏班班主以为她嫌钱少,又多拿了一个银锭子放在旁边,开了口:“只要你能让你郎君与我们戏班签三个月的契约,不仅送你二十两,我再多给十两。”
“三十银钱,可是你在这里摆摊,一年都挣不到的数目。”陆鸢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道:“我郎君眼睛不好使,也没别的什么本事,就是白长了一张好皮相,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男人笑了笑:“娘子谦虚了,我瞧了半宿,发现你家郎君便是眼睛不好,可步子稳健,且还能听声辨位,一看就是练家子。”“你家郎君来我戏班,不需要他唱戏,只要他那张脸和他功底,我也能把他捧红。”
“比起在这摆摊埋没了他,还不如有一技之长,日后也能以此来谋生。”唱戏不用唱,多半是替唱。
原来古代就已经有了假唱,还真开了眼界。<1陆鸢瞧着对方身材魁梧,一拳头就能把自己撂倒,且估计在夜市也有点人脉,能让自己干不下去,她也不敢一下子把话说得太绝。“虽摆摊挣不了大钱,但糊口定是没问题的。”进戏班的,一般都是家庭条件极差的,而且还是自小就被买进去的,在这时代,戏班是真的上不了台面。
戏班里的戏子,大部分都是家里真过不下了,才会被卖进去。班主见她说不通,便又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桶盖上。陆鸢:…
又见不得是百金,真以为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仅三锭银元宝就能唬住她?“银钱拿走,你们别来与我说,要说便去找我郎君说去。”说着,就拿起三锭银元宝,全部塞还到黄鹂的怀里,手直接一松,收了回来。
黄鹂慌忙接住,看向戏班班主。
班主沉默了一瞬,道:“那我便与你郎君说。”陆鸢闻言,也不与他们废话,继续收拾东西。收拾妥当,祁晟也快步返回了。
隐约可见妻子面前站了两个人,走近了,闻到了熟悉的香粉味,眉头紧蹙。陆鸢不耐的与他道:“他们两要我说服你,我没空搭理他们,便让他们自己与你说。”
祁晟听出了她的不耐烦,便知这事让她不胜其烦了。他面无表情朝着高大的身影走去,停在数步之外,定定地望着男人。戏班班主对上那双冷眸,一愣。
不是说是个瞎子么?
他怎觉得能看得见?
“二位,我觉得我娘子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我不会去你们的舞坊,”黄鹂在旁更正:“不是舞坊,是戏班。”
祁晟:“不管是舞坊还是戏班,我都没有任何兴趣。”戏班班主道:“我给你三十两,每个月再给你五两月例,为期三个月。“仅三个月便能挣四十五两银子,这可是你们两年都挣不到的银钱。”祁晟忽然笑了,笑得让人莫名其妙。
“你们似乎太瞧不起我家娘子了。”
陆鸢:“?”
还有她的事?
祁晟继而道:“不过区区四十五两,怎么就断定我娘子两年都挣不到?只需一年时间,我娘子也能挣得到。”
陆鸢微微蹙眉。
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而且这话怎么听着这话奇奇怪怪的?
好像说得他要吃软饭似的。
戏班班主一愣,显然也和陆鸢想到了一块去,随即诧异道:“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指着你娘子养你!?”
祁晟微微抬眉,理直气壮的反问:“有何不可?"<3戏班班主:…
黄鸭:…
陆E:.???
他说得还怪有成就感的呢。
陆鸢看到戏班班主听了他的话后,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陆鸢适时出声:“我负责挣钱养家,我郎君则负责俊朗的样貌来取悦我,我乐意。但我不乐意他去什么戏班,用样貌取悦别人。”祁晟闻言,不由得笑了笑,随即道:“不说旁的,就说我家中有两个女儿,我不想以后他们议亲之时,旁人说他们的父亲曾在戏待过,所以还请班主能体谅体谅为人父的不易,莫要强人所难。”陆鸢闻言,心道他父亲的角色倒是代入得挺快的。戏班班主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你们这么不愿意,也罢了。若是后悔了,就去丽云台寻我,与人说寻黄班主便知是来寻我的了。”说罢,一拱手,转身就离开。
黄鹂瞧了眼他们夫妻俩,又连忙追上戏班班主。“班主,你真的放弃这个苗子了?”
从一开始,黄鹂瞧中的是那郎君的样貌,而后发现他便是看不见,步履却依旧沉稳,而且耳力也特别好。
在舞坊待久了,也有些眼力见儿,自是能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这才不想放弃劝说,找来了戏班班主。
戏班班主道:“我也拿了银子出来,可人家也不为所动,可见是真的不愿意,总不能威胁上人家吧。”
“你可别劝了,可惜是可惜了,总好过与人结怨的好。”“别瞧着他们现在落魄,谁能知道经年之后,人家能不能有所成。”黄鹂闻言,轻笑道:“不过就是一对山野夫妻,能有什么出息?”戏班班主的班子常给贵人出台唱戏,也是见过贵人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