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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3)

家啊?天上掉下来的女人啊?”周景仪没说话,低头喝了两口粥。

李江川见她终于张口吃东西,继续说:“这事儿蹊跷,你要不再查查?再说,有女人去过他房间,也可能什么也没发生。你以前不也去过他房间,你俩不就很纯洁……

是误会吗?如果真是误会,谢津渡那时候为什么不解释?现在想来,那天晚上他似乎很着急,像是非要赶走她似的。“别想这些了,赶紧吃饭。"李江川吃撑了,站起来,揉了揉肚子,戴上制服帽,“今天晚上有暴雪,你吃完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得回去上班了。“下午,周景仪驱车去了谢津渡从前住的那栋别墅。虽早有心理准备,可入眼的景象依旧令她震惊错愕一一别墅被///干枯的藤蔓包裹着,墙皮剥落褪色,从外面看死气沉沉,没有半分活人气息。

大门生了锈,满园枯草丛生无人打理,没来及铺的大理石堆积在角落里,表面生了深绿色的苔藓,几袋水泥横七竖八地躺在杂草里,窗户被人强行拆卸下来,碎玻璃撒得到处都是。

那扇窗户边上曾养了许许多多的铃兰草,窗外还有一株月桂树。初中时学《项脊轩志》,因为那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她硬拉着他一起种树,选来选去种下一棵四季常青的月桂木小树苗起初只有半米高,种在窗边并不显眼。等他们念高中时,那棵月桂树已不知不觉长到了两三米高,有些影响室内采光。

她曾提议把它挪走,后因工程巨大、费时费力作罢。那时候,他枕着手斜靠在椅子,笑得懒倦:“不移也好,万一它死了,我还要哄你。”

她不服气,红着脸同他拌嘴:“瞎说,我什么时候要你哄啦?”他哼了一声:“都哄了多少年了,还说没哄。”她坐在书桌上,晃荡着腿,踢他膝盖:“那你可得把这月桂树养好了,等你结婚,我给你挂满树红包,祝你早生贵子。"<1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撑着桌沿,凑到她脸前,语气有些急:“我结婚的时候,你不结婚啊?你挂什么红包?不是说好的娃娃亲……最后三个字声音低下去,几乎听不到。1

“说好的什么啊?"她其实都听到了,就是故意问他。“没什么。”他重新坐回椅子里,生起了闷气。旁人眼里的谢津渡不善言辞,总是板着一张脸,她面前的谢津渡并不那样,他有这样幼稚的时候,也有同龄人身上那种少年心性。1她从桌上跳下来,撞了撞他的胳膊:“喂,我又没说不算数,你生什么气呐?"<1

“你刚刚那样说谁能不气?”

她托着腮撑在他肩膀上做撒娇状:“行了,我重说,等咱俩领证给它发喜帖总行了吧。”

谢津渡没理她,靠在椅子里,拿书挡住了脸。她见还没把人哄好,和他挤到一把椅子里坐下。谢津渡以为她要抱他,一阵慌乱,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少年的俊脸暴露在阳光下,红的像熟透的番茄。后来,那棵月桂树在他窗前越长越高,天晴的时候,太阳会穿过层叠的枝叶在他书桌上落下摇晃的树影,尤其是夏天,在那树影里吃西瓜别有一番意趣。她最后一次来这里时,别墅换了主人,新主人正在指挥装修一一那是位风姿绰约的年轻女人,细腰肤白,唇色红艳,手臂白的像青瓷瓶里倒出的牛奶,踩着一双细高跟立在廊下,活脱脱一个美艳妖精。美人残忍地让装修工人拔掉了满院的花木,包括那株月桂树。刚刚来这里的路上,周景仪对那个女人的身份有过诸多猜测,甚至怀疑她就是那晚出现在谢津渡房中的人。

可眼下这副光景,一切都坍圯的不像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女人?出于好奇,她找周围邻居打听了一番。

这栋房子空置六七年了,晚上从不亮灯。

至于那个女人,没人认识,更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知晓当年那件事情始末的,恐怕只有谢津渡本人了。他现在没有记忆,她想问也问不出来。

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她抬腿欲走,一位五十岁出头的阿姨叫住了她:“你是周小姐吧?”“您是?"周景仪觉得来人很熟悉,但又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我是以前谢家的住家阿姨,现在在隔壁干活,刚刚听说有人在打听谢家的事,以为是他家有人回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周景仪想起来了,笑着喊了声:“陈姨。”陈姨叹了声气:“津渡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当初他离开得仓促,走之前,求我千万要照看好院子里的月桂树,后来房子被收,我也是无能无力。”周景仪听到这里,眼窝涌起潮湿的热意,“劳您一直记在心上了,树没了不怪您。”

“其实,那棵月桂树还在。”

“还……在?“她抬头,哽咽住。

“对,那些装修工人要把树丢掉,我让同乡用卡车拉去了我家,就种在我家小院里,离这儿不远。”

“您能带我去看看吗?”

陈姨爽快应下:“我去里面说一声,今天下雪,刚好我要回一趟家。”半个小时后,周景仪再次见到了那棵月桂树。枝叶蔓展,郁郁葱葱,长高许多。

她抚摸着那些坚硬的叶子,眼泪簌簌落了满脸。6年少时许下的诺言太匆匆,来不及兑现就化作了烟。再出来,天色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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