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惜了……
正想着,胳膊被撞了一下。
“县主走了,咱们赶紧过去。”
周氏扯着沈幼漓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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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觉,超度之事让你师兄弟们来办,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圆智住持道。
“我无碍。”
妙觉站在那里,香客们就排着队往这边来。
沈幼漓跟着周氏缀在队伍末尾,一道穿过混乱的人群,避开士卒搬动的尸体,才得以踏上讲经台。
县主已经不在讲经台上,那朔东军的小将军也不见人,大概是去偏殿保护县主了。
“多谢妙觉禅师拖延了时辰,也多谢县主的援兵及时赶到。”
香客们照着身份座次,到妙觉禅师面前千恩万谢,之后随着人流下山去。
他们实历了一出有惊无险,又得高僧点拨,似是勘破了些苦难,看开了些烦扰,皆是念念有词地下山去了。
洛家身份不高不低,偏偏排到最后去,到她们时已经是最后一批。
堂中尸首堆积在一起,僧人们开始念起往生咒。
沈幼漓又朝妙觉看。
褪去多年情思,不带半分邪念去端详台上僧人,那“玉面菩萨”的称谓恰如其分,她后知后觉,自己从前真是畜生,强睡他那几回,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呢?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等香客都走完,周氏赶紧走上前:“孩子,你的伤有没有事啊?”
周氏所喊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妙觉禅师,也是沈幼漓七年前所嫁之人,两个孩子的生父。
出家人少究出身,县主大概是不知此事的。
沈幼漓所言的可惜,便可惜在县主和洛明瑢若真有意,自己只怕要成王母娘娘的簪子,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