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占有身下的娇人儿。
“嗯……陛下,求您……起码别……别在这里……”
“云澈……啊……”
“不许你叫他,禾禾,你是朕的,你是燕昭一个人的。”
“嗯……不是这啊……他还在……厢房……”
“可能会……听见的……呜呜……”
“来不及了,禾禾,来不及了……”
男人愈发沉溺,这个时候叫他停下来,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女孩长睫颤抖如风中残蝶,泪水混着汗水滑落鬓角,“……呜陛下,您别这样,别在这里这样……嗯……”
……
烛火猛烈地跳跃了一下,终于不堪重负般,“噗”地一声彻底熄灭。
浓稠的黑暗瞬间吞噬了内室。
黑暗中,只余下更加压抑的喘息,细碎难辨的呜咽娇声。
随即……床榻再次吱呀作响,锦被被揉皱的动静,再次传出,伴着令人心魂俱颤的声响。
窗外,听雨轩的庭院一片死寂。
夜,还很长。
而门外,那个清瘦温润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廊下阴影之中,静静地听着室内的动静,月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
浓稠的黑暗渐渐被窗外渗入的微光稀释,勾勒出听雨轩内室的轮廓。
素色的锦被凌乱不堪,女孩睡不安稳,她身上有清甜的体香,此刻却混杂着男人的龙涎香,甚至还混着未散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意识回笼的瞬间,青禾只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尤其是女儿家那处,让她秀气的眉头瞬间蹙起,漂亮的小脸儿委屈又可怜,溢出细弱的抽气声。
“呜……”
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身体,一动之下,却感觉到腰间横亘着一条沉重有力的臂膀,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昨晚的占据,一下子清晰地涌到了女孩的脑海中。
青禾缓缓侧过头,男人似乎还在沉睡。
晨光熹微,落在他深刻的五官上,俊美无俦,褪去了平日的骄矜凌厉,竟显出一丝罕见的平和。
男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健硕的胸膛,随着沉稳的呼吸微微起伏。那充满力量感的高大身躯,即使是沉睡,也带着无形的压迫,将她完全禁锢在他的气息之下。
青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那上面……似乎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那是昨夜她意乱情迷受不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小脸微微红了起来,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艳色。
她都醒了,陛下还在睡吗?她才不信。
她有话想对陛下说。
两人本就凑得极近,青禾动了动小脑袋,红唇轻轻印上男人的眉心,一触即分。
“陛下,禾禾知道您醒着,禾禾有话想对您说……”
燕昭浓密的眼睫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眼眸清明,聚焦着怀中的人儿,没有半分睡意。
四目相对。
燕昭的眸子里,满是餍足,和对她的疼惜,夹杂着对那个人的愧疚。
他吻了吻女孩的眼睫,目光充满占有欲地落在她脸上。
女孩玉嫩的脸蛋儿上泪痕未干,眼尾和鼻尖都还泛着薄红。
那副被狠狠欺负过,又带着初承雨露后娇媚可怜的小模样,狠狠撞进他心里,激起汹涌的怜惜和占有,却也清晰地提醒着他,他辜负了少年时唯一留下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