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后两条不懂。”
“陆哥,后三条不懂。”张野扣扣脑袋。
“...”
“...”
“小师妹,你来给他们讲。”
陆砚差点一口气没绷住,张野,酒精脑有点东西。
其实‘最小干预’就是字面意思,能不拆就不拆,能小面积坚决不大面积;
这‘可逆’通俗来说就是,胶水、涂料,你怎么修的要能怎么拆下来,以便未来再次修复。
这种入行就该滚瓜烂熟的话不想再说一遍了,还是美人计吧。
他得去外面走走,外面环境好。
虽然前院的花圃还没打理起来,但有心人却可以闻见春天花丛盛开的香气。
如果允许,届时会悄悄回来摘一朵鲜红的玫瑰,送给身边最亲爱的人。
以他的履历,想必被房主发现了也无甚大碍。
走出老洋房前院铁栏,路两旁种满高大的法国梧桐,此时九月末,街道外竟是晒不到太阳。
此处位处被誉为‘上海最幽静的街道之一’的新华路,没有徐家汇的热闹和人头攒动,也没有淮海中路上的城市快节奏。
所以说贵有贵的道理啊!
在脑里准备了一下交底会的腹稿,顺便带一件瓶装水回去。
老洋房动工第二天,上午的工作正式开始。
......
顾南乔走出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法院,被告方提起上诉的二审审判也在今天尘埃落定。
她坚守了心中的正义,博得了委托人的感激,同行却背地里笑她不知所谓。
当地律师视作烫手山芋、纷纷规避的案子,她接了。
饶是请外地律师来打击本地‘婆罗门’,外地律师也不会用这么‘直楞’的方式胜诉,她用了。
顾南乔就是这样,不这样做,就不是‘顾大律师’了。
高跟鞋磕在地面,胜诉没有带来半点愉悦。
半小时前那场庭审,高高的审判区下、由一道栏杆隔开的旁听区内,顾明远并没有到场,让她松口气。
被告人是那个姓王的建材商,拖欠款项累计1.2个亿,当然,顾南乔这边需要索要的款只有七十来万而已。
查他主要是为了证明对方无还款诚意以便后续强制执行。
直到法官宣读判词后将法槌磕响那刻,平静的心开始怦怦跳。
她仿佛成为被告,而原告席上、顾明远赫然在列。
她知道,对方不会较真,即使他愤怒站在原告席;
对方不会深深伤害她,即使判决结果对自己不利,执行阶段亦会放任自己自如。
可是她,却辜负了......
粉色路虎标志性大尺寸进气格栅,犹如一张霸气的大嘴、呼啸间吞吐划过的气流,舒适的驾驶室里,顾南乔有点喘不过气。
她想去老洋房看看,于是驶往新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