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没有尽头。
温柔细腻只是诱引,急促和猛烈才是本质。大
盛菩珠从睡梦中醒来,人还是处于恍惚的晕眩里。“嬷嬷。”
“我想喝水。”
她闭着眼睛直哼哼,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指尖摁在眉心上,如同饮酒过度的醉鬼,连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
“娘子可算是醒了。“杜嬷嬷一路小跑进屋,手里捧着一张湿润的帕子。盛菩珠伸手接过,有些懊恼叹了口气:“嬷嬷见我不醒,怎么也不叫我。”“等会去给母亲和祖母请安,我都不知要如何解释。”杜嬷嬷让人把茶水换成蜂蜜水,见盛菩珠羞恼的神色,支吾半响才道:“老奴怎么没叫娘子,郎君起身后,老奴怕娘子错过给长辈请安,每隔一个时辰就叫娘子一回。”
“可娘子睡得实在太沉,根本就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盛菩珠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下外头的天色,有些不确定问:“那现在是什么时辰?”
“娘子,现在已经未时三刻,午膳都过了。”“早膳后没多久,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派人来珍宝阁问了,得知娘子昏睡不醒,盛大夫人吩咐厨房给娘子准备了一些好克化的食物,说不必喊娘子起来。”“老夫人那边也派了嬷嬷过来传话,让娘子只管睡,就像从前在家中那样,不用拘着。”
盛菩珠听完,简直羞愧欲死,毕竟谢执砚醉酒留宿,她翌日就起不得身,究竞发生了什么事,但凡脑子正常的长辈都不会猜错。等会儿她要怎么给家中长辈请安啊,盛菩珠捂着脸,把头埋得更低。“郎君呢?”
“他什么时辰走的?"盛菩珠想到那位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问。杜嬷嬷心底道了一声祖宗,用很是佩服的语气说:“郎君五更天就起身去了宫里。”
“哦对了,郎君留了话,说夜里会回珍宝阁。”五更天!!!
他还是人吗?
那个时辰他才睡下不久吧,盛菩珠扶着杜嬷嬷的手坐起来,后腰顿时一阵酸麻,她暗自咋舌感慨,谢执砚在体力方面,简直不是人。“祖母。”
盛菩珠先是在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娇滴滴探出半个身体,有些不好意思说:“孙女来给您请安啦。”
她起床后先去母亲的小院,这期间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又从花几上的瓷瓶抽出一根孔雀羽,去逗在园子里扑鸟的狸奴玩耍。然后她就被盛大夫人以要念经为由,打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盛菩珠只是表面上看,还是镇定自若的。
“菩珠来啦,我的心肝,快些过来。”
“午膳吃了什么?要不要吃点心,或者让嬷嬷给你取些糖渍青梅,我记得你最爱了。”
盛菩珠听到青梅二字,没由来觉得牙酸,她摇摇头,顺势歪进老太太怀里:“方才在母亲那里吃了两块点心,饱着呢。”“我瞧你昨夜没睡好。"老夫人伸手,指尖在她眼尾处摁了摁,“若是累,就回去休息,不必陪我。”
盛菩珠一阵害羞,不敢抬眼,只用很低的声音说:“没有的事,珍珠阁若不能睡好,就没有哪里能让我睡好了。”
“昨夜郎君醉酒,我照顾他难免晚了些,今日起迟,未能早早来给祖母请安。”
“您菩萨心肠,就原谅我吧。”
老夫人本还想揶揄几声,已经羞得桃腮杏面的孙女,没承想短短几句话就被盛菩珠给哄笑了。
她慈爱地望向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好菩珠,你是有福气的。”“当初你嫁给执砚,我难免担心他疏离的性子到时会冷落你,现在看来,是祖母杞人忧天。”
盛菩珠握住老夫人苍老的掌心,放缓呼吸,笑着道:“我是您养出的女郎,当然是长安城最聪慧的小娘子,万般皆不差。”“哈哈哈哈。"老夫人被哄得大笑,眼中尽是骄傲的神情,“我的菩珠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说到这里,她声音微顿:“我听你大兄说,你昨日向他借马出府了?”“嗯。”
“二妹妹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
“叔父外任为圣人分忧,哪怕已临近归期,我觉得以免夜长梦多,外头关于二妹妹捕风捉影的流言还是尽快平息为好。”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事我与你祖父也商讨过,倒是像有人刻意要坏了你二妹妹的名声,只是到底是深宅内院的手段,你祖父不便出面。”“再加上宁亲王妃早年病逝,王府内至今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长宁郡主那倒是派人去问了,小娘子年岁小,根本管束不了那些作乱的人。”“我派出去的那些人,难免查得慢些,加上对方恐怕早有准备,倒是没有那么快有消息。”
盛菩珠抿唇笑了一笑:“祖母您且安心,我昨日拜托了端阳长公主,已经有些眉目。”
“若是下回长兴侯夫人再来提退婚的事,你也不必与她周旋,大大方方拒了他们家的亲事,那样的人家不嫁也罢。”老夫人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她嘴唇翕动:“菩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定下亲事,一是你二妹妹自个儿喜欢,求到了你祖父那里;二来呢,长兴侯世子瞧着对明淑喜爱有加,事事都有求必应。”“加上长兴侯府就他一个嫡出的郎君,也不必因为家里兄弟之争,需要明淑费心思去周旋妯娌关系。”
“我当时是看在明淑喜爱,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