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微小的缝隙,声音几乎带上哭腔:“别…别对着咱们自家人啊!尤其是你二叔我!你想想,咱们可是亲叔侄!一笔写不出两个洛字!你爹…我四哥,那跟我也是亲兄弟!咱们才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呐!”
洛珩听着魏王这番声情并茂、涕泪横流的表演,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魏王的心提到嗓子眼,快要窒息的时候,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二叔的话,侄儿记下了。查案嘛,自然是要讲证据的。侄儿只抓该抓的人,只办该办的事。至于结果如何…还得看陛下的圣裁。侄儿还有要务在身,就不陪二叔喝茶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魏王那张瞬间垮下去的胖脸,更没理会旁边僵成木桩的赵无咎等人,转身,径直朝着刑房那扇沉重、透着血腥气的铁门走去。
沉重的铁门在洛珩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刑房内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和魏王那张惨白扭曲的脸。
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一息。
“砰——!!!”
一声巨响,那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被魏王洛曹一脚踹翻,沉重的实木撞在冰冷的刑具架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哐当声。
“洛珩——!小畜生!野种!王八蛋——!!!”
魏王在刑房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双眼赤红,脸上的肥肉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疯狂抖动,唾沫星子横飞。
“玄龙令!先斩后奏!父皇!你好狠的心啊!把这东西给了那个野种!你让儿臣的脸往哪搁?!啊?!”
“狗仗人势!拿着鸡毛当令箭!敢威胁老子?老子是亲王!是陛下的亲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