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息怒!”魏王哭丧着脸,声音发颤,“不是臣弟不尽力啊!是……是那洛珩太邪门了!他……他有玄龙令!见令如陛下亲临,还有先斩后奏之权!臣弟……臣弟不敢硬来啊!赵无咎他们……也动不了手啊!”
“玄龙令!玄龙令!”太子恨得咬牙切齿,“父皇……父皇竟把这等权柄都给了他!这是铁了心要扶植那野种来对付本宫吗?!”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那些东西……绝不能留在他手里!那是悬在本宫头上的刀!随时会落下来!”
“大哥……事已至此,急也没用。”魏王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着太子的脸色,“那洛珩……虽然邪性,但也是个聪明人。朝堂博弈,讲究个利益交换。他捏着这东西,无非是想拿捏我们,换取好处。未必……未必就真敢鱼死网破捅出去。”
太子暴怒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丝,喘着粗气:“你是说……跟他谈?”
“对!谈!”魏王连忙点头,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明天是什么日子?洛珩大婚!汉王府大喜的日子!靖武帝亲临主婚!这种场合,最是喜庆,也最是合适私下接触。大哥,您想想,他洛珩刚在朝堂站稳脚跟,汉王府也才刚有点起色,他难道真愿意为了这点还没捅出去的证据,就跟东宫彻底撕破脸,拼个你死我活?他就不怕我们反扑,搅黄了他的大婚,甚至……让他在陛下面前难堪?”
太子阴沉着脸,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眼神闪烁不定。
魏王继续加把火:“臣弟觉得,趁着明日婚宴,找个机会,私下跟他递个话。暗示他,只要他肯把东西交出来,或者……承诺永不泄露,东宫这边,必有厚报!朝堂之上,也可行些方便。他洛珩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东西烫手,什么东西能换真金白银。这……总比逼得他狗急跳墙强吧?”
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太子脸上的铁青之色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算计。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仅存的一个茶杯,抿了一口,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低沉,却带着寒意:
“你说得对……明日婚宴……本宫倒要看看,这野种……到底识不识抬举。备一份厚礼,明日……本宫亲自去给汉王世子贺喜!”
魏王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躬身:“是!臣弟明白!定让大哥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