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秦金枝若是死了,镇北王怎么会善罢甘休。”杜仲眼神中都嘲讽,“这就是这帮泥腿子的慈悲心。”七皇子不解。杜仲笑道:“为天下,为百姓,为了军中安稳,他们只能瞒下秦金枝的死讯。”七皇子挑眉,“宫中眼线复杂,秦金枝若是死了肯定不能留在宫中,要不是迟早会被人发现,所以才着急将尸体送去行宫。”杜仲眼中都是畅快,“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七皇子想了想,“那我们现在只要看戏就可以了?”杜仲摇摇头,“秦金枝的死讯被瞒下就是陛下怕京中大乱,可京中大乱,才是将太子拽下高台的好时机。”七皇子有些犹豫,“若是我们出手,父皇会不会因此对我防备。”杜仲笑道,“谁说要我们杜家出手了,他们秦家的兵自相残杀关我们什么事。”七皇子皱了皱眉,“可那典风扬若是进了枢密院,父皇跟镇北王自然不就知道是我们暗中谋划?”杜仲悠闲的喝了一口茶,“这京城里跟秦家有仇的不止我们杜家,那枢密院也不是老夫能做主的地方。”七皇子眼睛一亮,“前几日,杨家进京了,如今就在六哥府上。”杜仲看了一眼七皇子,“秦金枝设计杀了杨先的小儿子不难查,他进京不先拜见陛下而是住在六皇子府,秦金枝就在这中间出了事,真要查,杨家能脱得了干系?”七皇子还是有些不解,“可这些刺杀并没有杨家的手笔。”杜仲笑笑,“谁说没有杨家的说笔,那刺客不就是突然出现的。”七皇子皱眉,“那不是崔丞相……”杜仲闭上眼睛,“老夫说那刺客姓杨,不姓崔。”相比崔丞相,杨家才更有威胁。七皇子脸上浮现出笑意,“外祖父真是高招。”杜仲睁开眼睛,“把典风扬叫来。”当夜,几辆马车从宫门驶出。云雀四人等候多时,跳上其中一辆马车。刚到城门,便看到薛怀义带着镇北王府的府兵等候在外。众人面色严肃的追随在马车后。大家都十分警觉。因为他们知道,这隐秘的黑暗之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马车一路疾驰不敢停留。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马蹄铿锵有力,一听便是军马所致。薛怀义看着将马车团团围住的士兵。抬眼看向典风扬,“典风扬,你要做什么?”典风扬看到薛怀义紧张的神色哈哈大笑,“四弟,这么多年你终是被困虎为猫,再无血性,竟然这么死心塌地给这个郡主当狗!”薛怀义攥紧手中的刀,“郡主有伤在身,需要速速前往行宫,你若是阻拦,便是以下犯上!”典风扬牵着马上前了几步,“四弟,郡主是有伤在身,还是已经身亡你比我更清楚!”薛怀义瞪大眼睛,“大胆!你竟然如此非议郡主!还不让开,不然别怪我刀剑无眼!”典风扬看着薛怀义,“秦金枝已经死了,你还守着她做什么?只要她的死讯传开,等我入了枢密院便可以接管军权,你不是一心重回战场,等我掌了军权,我便召你重回战场,不用在王府在做家仆!”薛怀义等着典风扬,“义父对我们恩重如山,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典风扬冷下脸,“他若是真的拿我们当义子,怎会人有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羞辱我们,明明我们才是镇北王义子,可义父对那霍廷山比我们好千倍万倍,就连那秦金枝都为了霍庭山不分青红皂白的杖责屠游,你少年得志却被困在王府,这就是你说的恩重如山?”薛怀义紧紧的盯着典风扬,“我最后再说一次,让开,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典风扬牵着马上前,“后悔?我确实后悔了,后悔没有早些醒悟,不然也不会一直屈居人下!”他将刀指向马车,“本将收到线报,贼人挟持郡主,郡主生死不明,本将前来驰援,如今要查看郡主安危,阻拦者,一律就地斩杀!”说完,四面八方的鹰爪勾抓住马车的车顶。马蹄声响起,马车的车身瞬间被拽的四分五裂。只见那马车上正摆着一具棺材。典风扬看到后,脸上笑意四起。“四弟,这就是你说的,郡主有伤?”薛怀义将手中刀抽出,“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被人踢出来当刀使的。”典风扬大笑,“我猜,四弟应该留有后手,一会应该会有镇北军来驰援,我说的对不对?”薛怀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典风扬,“你背后的人倒是算的准,你就算猜的到又如何,既然你已经看到了,今天,你便只能丧命于此。”典风扬哈哈大笑,“四弟,你真是太天真了,等到镇北军前来,若是知道了秦金枝已死,他们还会为秦家接着卖命么,而我,可以许给他们一个远大前程!”薛怀义皱了皱眉头,“你的目的就是想将郡主的死讯传开,让镇北军的军心失去凝聚力。”典风扬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笑道:“是有如何?”镇北军的军队很快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