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人叽叽歪歪,手枪都掏了出来,准备让人不要拿腔作调:“你们这些公司的小可爱就是事多,不如打一架解决所有问题。”
我在一旁跃跃欲试。
要不是他跪的足够快足够果决,大抵也要要被我们黑吃黑一次,自己的手机还要被波提欧用来给公司总部庇尔波因特发送挑衅讯息,职业生涯彻底完蛋。
不过做生意的,能爬上去当个管理层的,都有能屈能伸的身段,知道自己下一秒即将要被混合双打,直接跪的诚实诚意:“我是来跟你们谈合作的!”
还“唰”的掏出来一堆合作文件,让我们方便确定他是真心实意而不是临时起意为了保命才做的搪塞。
我翻了翻他一堆文件,陷入沉思:“这个操作,好眼熟啊,我以前也是这么干的?”
“他宝贝的想坑你?”
“没,这人就纯怕死,出门直接就来好几手准备,做了充分的风险管理。但是这说不通啊,他这么怕死,怎么敢一个人来的?”
怕死,又矛盾的一个人来的专员比我们还惊讶:“你们不是这里的民间武装力量?”
“什么玩意儿,我跟波提欧吗?”
改造人火力虽然猛,正儿八经用上的场合也不多,我用他的大火力来屋顶烧烤的次数都比让他直接给人来上一发子弹的次数多。
那里来的什么民间武装力量?
“在你们对抗的官方机构里,以你为首的组织,”公司专员指了一下我,确保我能理解他说的“以你为首”,他实在是怕了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组织首领,“正式名字叫做乱党,是流窜作案,极大破坏当地秩序的一支武装力量。”
“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他还是不死心,试图从我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试图证明我只是给他开了个玩笑,而不是我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我确实一无所知。
波提欧也是。
我们都是本土化没多久的外地人,对当地生态的了解可以说是:波提欧靠我和他平日的观察,我靠自己黑吃黑的对象。
其中细节,我以前就算想体验,后面还跟着一个原始博士的注视,基本上不可能原原本本的体验完毕,我甚至得绕着走。不然,原始博士略一思索,这里就要被模因覆盖,成为我的游乐园,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游乐园。
毕竟我想体验这些,按照他的逻辑,那就该看到所有,而不是让我纯凭概率,很长时间才能触碰到一点上层人的阴暗、文明的局限性。
专员本来也不用特意说,他大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我都看到他的合作企划书,上面写着的是两个组织之间的合作。再加上,一个毫无掌控力的首领,根本不可能让他只身一人出现,他真的惜命。
今天才知道我一个掌控当地三分之一领域的组织的首领的我,和我身边才听到自己是首领刚拉入伙的同伴的波提欧,只觉得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你是说,在我这个首领不知道的时刻,有这么一群人不仅依照我的理念行动,还在持续不断吸纳新成员,预备我一声令下,就打入中心城,拥护我当总统?”
“他们刚刚还态度强硬的挡在我面前,让你不得不只身一人过来跟我洽谈?”
这对吗?
这合理吗?
怎么会有首领都不知道自己产业有多大,混成了当地官方机构的眼中钉肉中刺还只想着带着新认识的朋友去黑吃黑?
还有那听结构安排是在松散中又透露出严谨的组织,里面的成员真的不会怀疑我这个首领为什么从不发一条指令的事吗?
“波提欧,你在天外见过这样的事吗,随随便便就被人用名头成立组织,又成了组织首领,但当事人全然不知的事?”
波提欧那双有准星的眼睛一直盯着专员,预防他在做些什么小动作,听闻此言,也没偏移自己的目标,给他逃脱的机会:
“听过。不过那群小可爱打的可不是好主意,都准备将人利用完了再一脚踹开。”
“你最好小心些,公司的小可爱为了活着什么都敢说。”
他说的是挺温和的事例,至少那人还活着,不是被扒皮抽筋。
也不符合我们面临的情况。
公司的专员表情在无语和想笑之间徘徊,显然是在思考自己的职业生涯里怎么碰上这么闻所未闻的事。
波提欧说的那个例子,是公司的人所熟悉的模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首领,和用首领名义做事的组织,实际掌权人基本上都不可能是一无所知的首领,但要顶罪去送死的一定会是首领。
专员本身更是具有丰富的处理经验,一般看背景就能直接找到幕后控制者,甩开一无所知的首领吉祥物去谈合作。
这次会遭遇滑铁卢,还不是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一无所知的首领本人就是组织实际的掌权者,才抱着最大的敬意,过了层层关卡只身前来,预备跟人探讨一下当地的政治生态,争取来个三方全赢。
结果嘛,首领本人根本就没有装傻充愣,也不是跟他们组织宣传的那样,用最决绝的手段和行动,将战争的萌芽扼杀,换取难得的和平,为此她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权利。更不是什么一心只为他们这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