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将军的事。”
贺三七从暗角走出,“你要是暴露,今儿这得死不少人,只能说你运气不错。”
萧叙不打算扶她,苏云青干脆抓住他的胳膊借力,自己爬出来,瞧了眼他脖颈沾上的铁锈,抬指抹去,“还好没伤到,将军突然出现,吓到我了,这才下意识出手反击。”
萧叙垂眸凝视她亲昵的一举一动,不言不语,也不推开,就看她想耍什么小心思。
贺三七叉着小腰走上去,挥手截断他们二人的视线,“喂喂喂,我说话呢。”
苏云青对他视而不见,认真盯着萧叙,握住他受伤的右手,轻轻按揉,“苏长越太反常,没想到还牵扯进了远青观的事,他们急于用钱做什么。”原来是想让他帮忙要回她的银子。
商泓凑热闹,“没想到侯夫人跟着来了,苏长越不是在观外偏门被发现?你怎么跟着跟着,跟到了我们背后。”
“把我们当傻子耍。”
苏云青”
萧叙横过眸子看她。
苏云青:……我想顺便瞧一眼,我挂在许愿树上和将军百年好合的红带有没有被那场火波及。”
贺三七冷呵一声,“你红带上写的谁?”
“我和将军。"苏云青面不改色。
撒谎一把好手。
再逼问,她要瞎扯不下去了。
贺三七意味深长′噢',“那等下去瞧瞧。”苏云青”
萧叙抽出她握住的手,“回府。”
商泓和贺三七各回各家。临走前那两人对苏云青摇摇头,满眼写着自求多福。
因为贺三七那个手欠的人,还真就翻出她绑的红带,明晃晃写着阿钥的名字。
萧叙推开府邸偏门,路过她的院子时,看向角落搭起的一个废箱,“苏小姐好本事,现在还学会了翻墙。”
苏云青穿得薄,夜风刺骨,脸颊冻得通红,她抱着双臂一路跟在萧叙背后,拿他挡风。
她搓了搓手臂,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萧叙由上至下扫她一眼,“洗干净你的臭味,再来书房找我。”苏云青”
她默认片刻,停在院子口,望着萧叙离开的背影,“周叔送热水的时辰已经过了。”
萧叙背影在月色下短暂停顿,头也没回,“去屋里等我。”苏云青回到房中,焦躁不安想对策,她在暗道有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怕被察觉,定然是一时着急躲进箱子时,被他发现了。她揉了揉抽痛的额头,倒了杯水平复焦虑的情绪。萧叙没想挑破远青观的秘密,是想让按耐不住的人先行动手?但他得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势力又有哪些。
苏云青喝了几杯水,萧叙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开门。”她急忙开门,萧叙拎了桶水进来。
苏云青:“将军亲自帮我烧的水吗?”
萧叙越过她径直去往浴室,把水倒浴桶里,“我耐心有限.…”“我知道了。"苏云青手指搭在衣领,不想激怒他,已然解开了几颗扣子。萧叙回过头,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苏云青大片的脖颈和锁骨已经裸.露出来,没说完的话哽住了。
他别过头,大步跨出去,顺手把门关了。
苏云青洗去锈腥味,快步往书房去。萧叙早已沐浴完,换上睡袍,披散着发,慵懒坐在茶案前,等候多时。
她在他对面坐下,“将军。”
萧叙低头看着手里那卷贪官记录案,“你应该已经想好,要和我说什么了。”
苏云青整理思绪,反问道:“将军想知道什么。”萧叙冷笑,掀起眼眸,“苏云青,你若没有想好对策,会从浴桶里出来见我?”
苏云青”
萧叙摊出右手摆她面前。
苏云青微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拿过药箱,笨拙的给他上药,该上什么药,她并不清楚,却发现药瓶上提前写了序号。她边上药,边圆自己的谎,一口咬定,她就是跟踪苏长越来到的远青观,“我是跟踪苏长越,意外遇见了你们。”
萧叙:“是吗?那不知苏小姐怎么提前知晓苏长越要夜出,让你提前换了那身衣服跟踪?”
苏云青特意披发前来,她低垂着头认真给他上药,耷下到发丝挡住她不安的吞咽。
她指腹沾药,掰开他修长的手指,柔软细腻的肌肤隔着冰冷的药膏轻柔在他泛茧的掌心,慢慢将其揉热,褪去他的红肿。她不回答他的话,真与假并不重要,她也猜到萧叙想诱她说什么。“我可以将青罗坊的生意做出去,走船,暗中为将军查出码头背后的主子。”
萧叙得到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暗洞里,苏小姐听到了什么话?”苏云青如实道:"囤粮,走私,谋逆。”
她抬眼撞进他深沉的眼中,“我会保守将军的秘密。”萧叙根本不信这些誓言话,威胁道:“谁知道秘密,不能为己所用,只有死路一条,苏小姐很聪明,应该见过商泓半死不活的惨状。夫人想必忍不了挑手筋,剜肉剔骨的苦。”
苏云青喉咙微动,低头为他包扎伤口,“三年期限,还请将军放我离开,我不想淌你的水,秘密我会永远保守。”
“你已经消了。”
“萧叙。”
萧叙:“苏小姐,难道我说放过你,你会信?”苏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