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而恰巧苏云青求生本能,慌乱间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撕拉一一!”
刚穿好的衣服,裂了……
碎布半敞,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腰间,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这回苏云青也傻眼了,手里拎着半块破布,呆着脑袋盯住他的腰,试探性翘起两根手指,把他垮下的衣料,尝试挂回肩膀。挂上,滑下。挂上,滑下。挂上,滑下。
指尖剐蹭,剐蹭,再剐蹭,无意间的撩拨。终于在最后一次衣料滑落她手背时,苏云青彻底慌了,推开他,“我……天黑了,酒还是不喝了。”
她扭头想跑,刚迈出两步,胳膊被人从后钳住。萧叙不知怎么的,被她折腾大半天,暴脾气竞被磨平了,没有暴怒,只剩无奈。
“去哪?”
苏云青打了个酒嗝,买起惨来,“我真没想脱你衣服,鸣鸣鸣,你放过我吧,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好不好。”
萧叙沉着张脸,“你就穿这身出去?”
苏云青闹了一通,难得规矩听他说话,乖乖被他拉到衣柜前。“自己换上。“萧叙丢给她一件内衫。
苏云青醉醺醺的,边小声打嗝,边和袖子较劲,“袖子……袖…”萧叙的衣裳对她来说太大,她折腾半天根本穿不明白。他一把抽回衣服,深深叹了口气,“我闭上眼,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听到没有。”
“哦。”
萧叙单手关门锁门,动作干脆利落,另一只手仍拽着她,生怕人跑了。他闭上眼指挥道:“抬手,我解腰带。”
“哦。”
他指尖微颤,小心翼翼摸索到她纤细的腰际,尽可能不触碰到她,可湿透的纱衣紧贴肌肤,指尖难免触到腰线,她的体温被酒染得滚烫,灼得他指尖也跟着燃烧。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错,气息炽热。
“萧叙,你摸完没?我的腰软吗?"苏云青懵着脑袋问。“你……你在说什么?!“萧叙嗓音一滞,差点咬到舌头,磕巴了。他加快速度,胡乱把干燥的衣裳给她套上。苏云青抱怨道:“萧叙,你好像套反了。”萧叙睁眼一看,左手右手全穿反了,后领卡在她的脖颈,她抬着两只手,长长的衣袖悬挂,拖得老长,像挂了张大床单。………我重新穿。”
他再次闭上眼,指挥她抬手,转身,费了一番劲才正确套上去,把人丢床上,塞进被子里。
“你今晚……在这睡。”
苏云青揪着被角,露出一双眼睛,“为什么?不是喝酒吗?”萧叙:“让你睡!再废话我掐死你。”
“哦。“苏云青闭上眼睛,屋里终于迎来久违的安静。萧叙换了身新衣裳,方才走出浴室走,就见那人拖着长衣,站在墙边使劲的推,试图溜出去。
他拎着她的后领,再次丢回床上,塞回被子里。屋子再次安静。
他坐回窗榻,托腮望着床上平静下来的人,好似没有动静了,才提壶倒了杯茶。
“萧叙。”
“……”拎茶壶的手,顿在半空。
他面无表情走上前,拎起被子,把人闷里头蒙住,压实。“唔唔唔……
平静,松手,掖好被子,入睡,再次坐回窗榻,喝茶。“萧叙,我和你说一个秘密。”
“……………………”萧叙按压狂跳不止的太阳穴,默不作声再度上前,拎起被子,准备把她摁回被子里。
她及时拦住,“你不想知道吗?不想知道我要说什么吗?”萧叙眸光幽暗。她得到的消息?
他附耳凑到她唇前,苏云青突然抬臂,勾住他的脖子,得逞似得抱住他。“我和你说……我和你说……"她的唇贴在他的耳垂,呼吸温热,“你长得好看,身材不错,我很喜欢你。”
萧叙一怔,很快恢复理智,"等你清醒,想清楚再和我说。”苏云青:“那我能不挨罚了吗?”
花言巧语,果然是想脱责。
“……“萧叙掰扯她的手,“松开。”
苏云青的呼吸逐渐平稳,呼出的气喷洒在他耳畔,抱着他的脑袋,沉沉睡去。
萧叙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跪趴在床边,忍着口恶气,生怕把她吵醒,又得闹腾,只能任由她勒着,直到她翻身松手,他才得以解脱。次日清晨,苏云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萧叙的床上,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再低头一瞧,更不得了,睡萧叙的床,盖萧叙的被,穿萧叙的衣,简直欲哭无泪。
她蹑手蹑脚翻身下床,拎起长衣,探头看向一片狼藉的浴室,顿时傻了眼。破碎的片段涌入一片空白的脑海。
…萧叙萧…萧……
一声又一声,脑瓜子里,全是她醉酒时喊过的名字。完了,真完了,全完了。
她快速躲回自己房中,手忙脚乱地换了衣裳。发觉府里静得出奇,一个人也没撞见,连阿钥和芳兰都不知去向。
直到她鬼鬼祟祟闪进前厅,才发现,都跪着呢……乌泱泱壮观跪了一地。萧叙端坐主位,左脸还留有被扇过巴掌的淡淡红印,冷眼看她猫着身子走进来。
苏云青瞄了眼外头的场景,缩了缩脖子,低头认错,“将军…贺三七在一旁啃烤红薯,瞥她一眼,“呵,喝酒?你长本事了!还去膳房里偷花酒!才解你的禁足令,你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