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前,萧叙顿了片刻,忽而冷笑一声,并未多说什么。顾帆从怀里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交上去,“娘娘藏在春花阁后厨的边相底。”
萧叙喝了两口茶,放下茶盏,翻阅那本书册,里面的内容用手抄写,字迹出自阿钥,而这是一份,假死药的制作方法。假死七日,弱气封脉。和她当初的死法一模一样。
他眸光阴沉。
七日,原来她七日就从里面爬起来了,当真是厉害。死得蹊跷,鬼都查不出来,原来是证他的假死。昨夜回京路上,是不是又想起了这本书册?
他五指不由攥紧,视线随着下移,定格在伤口溃烂几字上。不会好的伤口?血肉腐烂!
萧叙瞳仁一震,惨白的指尖开始颤抖。陵墓内的一切他都点过数,少了一把匕首,她……亲手剜下了腐肉!
剜到鲜血淋漓,重新划破伤囗。
胸口的伤,没来由的抽痛着,他面色苍白,捂住那处剑伤,无意识下重手劲,止住的血再次渗透干净的纱带。
“她在哪里?”
顾帆:“林府。”
萧叙丢下书册,套好衣裳,急匆匆往外走。沉闷的林府,苏云青与几位大夫在一旁谈论林阔的伤势,她又开了几味药,今日连万草堂的大师兄一起来了。
昨夜因泛舟的事,牵扯上他,她本还计划一会儿去万草堂瞧一眼他是否安好,没想到他自己到了林府。
苏云青打量他一眼,没看出异样,应是没有受罚,她暗暗松了口气。“师兄是来送药?这些药草稀贵,陛下若是知道私自带出……“师妹不必多想。药草本就是前些日子,陛下下令派我送来林府的。没有这些稀贵的药,林大人的伤,难以痊愈。"他没与她多谈,带了两个大夫,前去给林阔煎药。
没一会儿,整个寝室里只剩下林阔与苏云青二人。“林大人能说话了吧。“苏云青端起一碗温度适宜的清水,用小勺子喂到他的嘴边,“先润润喉,待会喝药,别伤了嗓子。”他的嗓子在牢狱里被烫坏了,喉管肿大差点堵住气管。吉人天相,命大,捡回一条命,晚救一刻,人就死了。
林阔张了张唇,声音嘶哑,“苏小……”
苏云青:“林大人在府里放心养伤,凉州林府我已派人去查看,张婶她们不会有事的。”
林阔:“苏小姐……可有事?”
苏云青捻着圆勺,在碗沿刮去余水,再喂到他嘴边,“我没事,大人命是保住了,可这官位怕是难保。不过,日后林府所有的开支,我会揽下,以报大人的救命之恩。”
林阔:“是苏小姐,救我……一命…”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咚!"巨响入雷,门被一脚踹开,挂在门框摇摇欲坠。
萧叙一眼锁住她手里那碗清水,又看向奄奄一息的林阔嘴角挂着水珠。大步流星杀上来,攥住苏云青往朦胧的屏风内拖去。水碗脱手,砸向地面,瓷片碎了满地。
“你又要做什么?“苏云青被甩到窗台,凝起眉来,揉了揉手腕,侧首厌恶看向面前的黑影。
他高大的身子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内,就算是朦胧的高山流水屏,也窥视不见她的身影。
她话才说完,萧叙一把攥住她的衣襟,扯开她的衣裳,露出肩膀,那里有处淡肉色的箭伤,几乎圆形的疤是个血洞,皮肉拉扯合拢的痕迹明显。他怔在原地,呆呆看着那处突出来的伤痕。这些天,他太急迫,失去理智,看过几次她的身子,都因情欲与冲动作祟,没有察觉。
“满意了?可以放开我了吗?"苏云青与他较劲,想从他手里夺回衣服,却拧不过他的手劲。
他的神色紧绷,额头青筋暴起,似在忍耐暴怒的情绪。“很…疼吗?“萧叙低沉的声音发颤。
苏云青短声嗤笑,又冷下声来,“陛下觉得呢?”萧叙双臂张开两侧,把她困在身前,他躬着身子,眉眼低她一分,缓缓抬起仰视着她。半阖的眸子依旧染着阴戾的血气,让她探不明半分神情,她只是一如既往冷漠与他对视。
“夫人,藏在春花阁里的书册,已经翻了出来……“又要用旁人的命,威胁我了吗?"苏云青冷不丁打断他。………“"他垂下眸子,看向那道伤,手抖留下的刀痕刺痛他的眼睛。“放过我吧,萧叙。"苏云青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他头顶想起。回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与裸.露在空气里,冰冷的肩膀,半响,湿热的吻轻轻含住她的伤疤。
苏云青浑身一僵。
他的胳膊轻易圈住她的腰肢,死死把她困住,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重重亲吻她再也去不掉的伤疤,将上面一丝一毫的纹路印在脑子里。他不想放手,也不可能放手。
“很疼……很疼"他低喃的话语,从唇齿间渗出。红晕暖昧的吻痕,仿若印章,盖住她的疤痕。“咳咳咳……
屏风外,敞开的大门灌进凉风,床上的林阔不适咳了两声。萧叙缱绻的眸光骤变,冰冷的戾气暴涨。
“夫人刚刚是在喂他喝水?”
“是。“苏云青没想掩饰,也懒得掩饰。
萧叙为她拢好衣裳,站直腰身,俯视着她,“林大人伤势如何?”苏云青冷笑道:“林大人的伤势,陛下不是比我清楚?”那么多大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