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讥讽道:“苏大人变脸还真快,一天谈条件利益互换,今儿就变成威胁了。”
她缩紧眉眼,余光是那口盖紧的大钱箱,“苏大人,不是钱多?不然再找几个大夫看看?”
苏济:“男孩女孩?”
苏云青勾起红唇,笑得灿烂',“我为大人准备的礼,当然是如苏大人愿咯。”
苏济还是怀疑,“不久前她分明见了红!那死胎没兜住。”苏云青眼神冰冷,面不改色,“苏大人是医师?我为她解毒后,发现肚子里有点动静,只是毒在,不明显罢了。”
“月余是有的了,恭喜苏大人啊。”
苏济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那废物居然能中。”苏云青托腮道:“苏大人都可以,他怎么就不信?”“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爹!"苏济指着她吼道:“苏云青,今时不同往日,在我的地盘上,人人都要敬我一分。你以为像当年的侯府,能压我一头吗!”苏云青慢慢喝茶,“苏大人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自朦胧的茶雾后抬眼,“才月余,胎心不稳。你这驸马爷的位置,也不稳。”
苏济脸色僵住,变得十分难看,“今日你必须把胎保住,它能保住,你儿才能保住。爹还不想拆自己孙儿的手指,送到亲生女儿面前。”苏云青喝茶的手停下,眸光似刀盯住嘴脸丑恶的苏济,她垂下眼睫,掩盖阴狠的神色,“那是自然,毕竞,我也不想拆了亲爹的。”苏济不再与她争执,今日要打理的事情还多的很,就青楼玩过的那几条人命,都得灭了干净。
“让那白脸贱娼去青楼找我。”
苏云青笑说:“他去不了。”
“什么?”
她故作回忆,“他说,昨夜累了,要回去歇息,等他醒了,我让他去找你啊。”
苏济:“让他快点。”
“别急啊,他会来找你的。"苏云青拇指摩挲温热的茶盏。苏济与她擦肩而过,离了府。
她再次掀起眼皮时,对上了斛谷小姐的视线,茶盏杯底磕在冰冷的石桌,清脆一响,“你的事,我查了大概。苏济杀了你的爱人,取而代之。”这个斛谷小姐从小得到宠爱,性子骄纵,当年喜欢上一个浪荡子,被骗感情,浪荡子转头离国与人私奔。斛谷小姐心有不甘,气愤不已,派人把早已成亲的浪荡子抓回来,丢进青楼,逼良为娼,百般羞辱泄愤,但这一生也就爱过这么一个。常往青楼跑,名声自然传得愈发离谱,她倒是不在意。直到苏济被安插进蛮国,借机上位,得权后当着她面把浪荡子给杀了。她突然身中剧毒,便顺理成章扯到了那个死人身上,背了口大锅。所以才得来,她遭人报复瘫倒在榻,苏济不离不弃照顾的美名。苏济还真是有个为自己博权势的好脑子,如此一来,就算年纪大上三轮,也不会再有人再说半句不是。
除了青楼,他对外还是很注意维护自己的名声。那些肮脏事都藏在青楼里,今日恐怕要杀人灭口了。苏云青望向窗外,“你可听到,他刚刚用什么来威胁我?”屋子里寂静,她没有得到回答。
天色渐晚,府里的侍从开始在前院忙碌,准备接风宴。再过不久,应当有人来为斛谷小姐更衣打扮了。苏云青观察着侍从的方位,前院灯火通明,她看准时机,带上包裹,潜入夜色往偏院方向去。
朱红色的大门依旧紧闭,她凭借记忆,绕路到偏院对方杂物的角落,踩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上了墙,府外长街通亮,一队军马旗帜飘扬,由远及近缓缓往府邸的方向走近。
苏云青快速翻进院子,院子不大,一眼能望到头,但静的诡异。她推开院子里几扇房门,没有半个人影!
苏长越和泛舟都不见了!
苏云青骤然转眸锁住桌上那壶茶,抬指模去,尚有余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