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疼惜。见她终于肯看他,他扬了下眉梢,冲她勾勾手。
一声浓重的哽咽后,她再没克制,直接钻进他怀里。他展开手臂接,一手环住她腰身,另一手提着她双腿,小臂肌肉收紧,稍一用力,带着她贴近自己。(只是抱抱,不是色色)
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脖子。
173的身高到他面前变得很小只,长手长腿蜷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肩膀,流着泪,小声说着,“对不起。”“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宝宝。”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掉她眼角的泪,而她红着眼,眉心轻蹙,喉头溢出一声轻哼,又是两滴泪涌出。
平日里冷静冷漠的程舒妍,这会也不藏了,就这么满脸委屈地与他对视,完完全全卸掉防备。
更可爱了。
环着她的手在她腰上轻抚,他低头垂眼看着她,笑说,“乖,别哭了,再哭我又想操|你。"<2
哭声微顿,通红的眼眸里闪过一瞬的诧异,紧接着,她抬手遮眼,“你还是不是人啊?”
事实证明,他还真就不是人。
那句话之后,他们很快进行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还挺贴心,每次结束都放在床头一杯温水。说她流泪流汗又流水,得补充点水分。
说这话时,他还故意把床单拎起来给她看,不偏不倚,刚好是那一大片水渍。
程舒妍脸上烧热,扔枕头砸他,“滚啊你。”他稍微往旁边一侧,躲了过去,特别唱瑟地冲她弯唇,说,“老婆,你这投掷的精准度不太够,以后跟我学篮球吧。”她又朝他扔抱枕,“欠不欠!”
和几天前满怀心事、郁郁寡欢的人全然不同,他完全恢复了那股闲散劲,尤其吃饱喝足后,整个人更是容光焕发,得意忘形。两人这场几乎无休止的“运动"止于当天的傍晚,程舒妍是真累了,不想再在床上折腾那么久,于是提出下楼走走,吹吹晚风。刚好楼下新开了家24小时便利店,两人散步路过,程舒妍进去买了包烟,又走进零食区里挑了几包进口零食。
商泽渊难得没跟过来,程舒妍中途瞥了眼,好像是在挑饮料。等她拎着零食走去准备结账,才发现是她想单纯了。
收银台面上铺了十几盒套。
不同牌子不同种类甚至还有不同口味。
合着她挑进口零食,他挑进口避孕套?
程舒妍眉心跳的厉害,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商泽渊忽地“哦”了声,伸手,将其中一盒“倍润″拿到一旁,说,“我用不上这个。”………程舒妍咬牙。
紧接着他又依次把“浮点”、“螺旋形"放一边,说,“你也用不上这俩。彼时收银员直挺挺地站在柜台后,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就只能垂眼挠头,问,“选好了?”
“嗯,”商泽渊懒懒地应了声,“结账吧。”一口气涌在胸口,不上不上,半响,又被呼出去。她无奈了,将手里的草莓牛奶橡皮糖薯片之类的摆上去,转头看他,给了他个眼神,意思是,“可以学着纯洁一点吗?”商泽渊耸肩,同样用眼神和动作回馈给她一一“恐怕不行。”从便利店出来时,暮色渐沉。
正是日落时分,晚风习习。
两人正聊着天,牵着手,步调懒洋洋地走在林荫路上。道路两旁人来人往,偶尔小孩子吵闹着跑过,带起一阵风,程舒妍裙摆轻拂。商泽渊下意识揽她肩膀,把人带到一边,三个小孩边跑边回头看,笑着说,"好漂亮的姐姐,好帅的哥哥,你们是夫妻吗?”商泽渊说,"聪明。”
而程舒妍只是笑了笑,没答话。
也就是那一刻,看着万家灯火在夜幕中徐徐亮起,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缓慢晃着的手,她莫名生出一些感慨,转过头,“商泽渊。”他应,“嗯?”
“你觉不觉得,咱俩之间其实挺脆弱的?”“什么意思?”
“就是…她手里正捏着一袋毛毛虫橡皮糖,糖太长了,怎么都咬不断,话也说得慢吞吞,“就是因为一个手机嘛,消息错过了,我们矛盾才更深。你说要是误会一直没解开,我没在国外出事,你也没赶过来,我们是不是真的就分开了?”
他认真听过后,轻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呢?”说完,步子倏地顿住,转身面朝她。
她嘴里仍咬着那条糖,仰头看他,眨了下眼,“我觉得…然而他也没等她回答,直接弯腰,凑上前,贴近她唇边,柔软的嘴唇轻擦着她的,她以为他要亲她,连忙低声提醒,“这是马路。”而他也没有再更进一步,只是将糖咬断,含了一截在嘴里,重新直起身,把话接过来,“我觉得。”
“你太小看我了。”
程舒妍没懂,问,“什么意思?”
“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你放下?"他缓慢地咀嚼着糖,嘴角要笑不笑地提着,用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认真的话,“我会去找你的。”“我在你身上付出这么多感情,早就收不回来了。别说闹分手,就算你跑到国外,跑到南极,我也得把你逮回来。”说着,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下,“程舒妍,你这辈子都别想跑。”话音落,她有片刻的怔愣,却又始终看着他。两人没再说话,视线在傍晚的风中缠着,良久,她才弯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