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亡夫于洪武二十二年五月病死,只余下一个稚童,为了养活幼子,民妇立志守节。”
李祺没说话,但是眼睛已经微微眯起。
案情到了这里,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李祺已经嗅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但这还不够。
他之后的判决非常吸引人眼球,他要把刘三娘子之案闹大,闹得人尽皆知,闹得天下不宁,闹得四海之人都来攻讦他!
刘三娘子凄声道:“李耀祖、李光祖兄弟,以及公婆几次三番逼迫民妇改嫁给他们一人。”
说到这里就连陈英都听不下去了,“诗书之族,如何这般无耻,竟然强逼节妇改嫁!”
“他们恬不知耻的说什么,不愿意让亡夫的家资落到外人手中,实际上他们将亡夫所有家产都夺走了。
李氏族长见我孤儿寡母,想要侵吞亡夫的土地和财产,说什么宗族一体,不分彼此,实际上想要谋夺亡夫的土地。
民妇不愿接受,却毫无办法,那些土地早就不知到了何人名下,他们用各种方法逼迫,民妇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告官。
但是六合县官说李耀祖和李光祖兄弟是亡夫的亲兄弟,可以继承财产,况且宗族之内本就不分彼此,他们并没有夺走亡夫的财产,至于亡夫的土地,本就是宗族内部的家务事,他不便干预。
这两年民妇全靠为人做工维持生计,养活幼子,再这样下去,民妇唯有死路一条了!
求大老爷为民妇和幼子做主啊!”
刘三娘子声音凄厉,听者伤心,闻者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