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再接再厉,又点开了剩下三个纸扎人的窍穴。
跟着又在纸轿,纸屋上面同样点笔画符。
这和纸扎人又有不同。
人有七窍,所以在纸扎人身上开窍的时候,往往要点开七窍。
但是纸轿和纸屋这等器物,就不需要点开七窍。而是要点开人神鬼三窍!
这和纸扎人的点笔画符之法就完全不同!
就在李长风在为纸扎点笔画符,再以法力祭炼的时候。
此时的王书办却在家中踱步来去。
王书办的妻子徐氏看得心烦,忍不住道:“人家给钱,你就办事好了。
何必在家里走来走去,惹人心烦?”
王书办停下脚步,恼怒道:“你说的轻松,那可是六百两银子。
真的请人办事,咱家可就只能落下一百多两了!
但是如果……那六百两银子可就全都是咱家的了!”
徐氏一听,顿时也舍不得起来。
那可是六百两银子,很大一笔钱了!
她道:“那要不,咱就把这些钱昧下?
反正那个李长风,看起来也只是乡下人。
你就说事情办不成,钱也花了,他还能怎么办不成?
这种事情,你以为又不是没有做过?
衙门里本就是吃人的地方,那姓李的要怪,只能怪他太容易相信人,早早的把钱给了咱家!”王书办摇头,叹息道:“那李长风要是一般普通百姓,倒是好说了。
偏偏那个李长风不是一般人,好像是一个法师。
昧下他的钱,怕是他不肯罢休!”
听闻李长风是法师,那徐氏又有些畏惧,嗫嚅着不肯出主意了!
毕竟法师,总是和鬼物之类的东西扯上关系。
作为女人,天然害怕这些东西!
王书办却自己发狠,冷笑道:“我好像听说过,那李长风是福威镖局王洪宝王供奉的弟子!刚好福威镖局以前和参帮是死对头,现在参帮势大。
我干脆去参帮举报那个李长风去!”
徐氏吓了一跳,道:“你可莫要乱来!
若是参帮的人一时间没有弄死那李长风。
到时候,李长风找上咱家,咱家可怎么办?”
“妇人之见!”
王书办冷笑一声,道:“参帮现在如此势力,弄死一个李长风岂不是轻轻松松?
只要弄死了李长风,这六百两银子,可足够咱家花下半辈子了!”
原本心中还带着一些犹豫,但是想到六百两银子这么大的一笔钱,顿时下定决心,匆匆出门去找参帮去了。
足足花了半天多的时间,李长风才完成了点笔画符的程序。
如此,这些纸扎勉强就可以使用了!
不过以后还是要放在法坛之上,日常祭炼,时日越久,这些纸扎法器才会越厉害,功能越强大!只是理论上,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但是看到那纸轿的时候,他心中多少有些打鼓。
因为这纸扎而成的轿子吧,不说一捅就破吧,却也差不多!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坐人的样子!
很难想象人能够坐在这样的纸轿之上!
不过鬼抬轿这门法术说是可以抬走活人,夜行千里,李长风也就只能姑且试试了!
忙碌了大半天,李长风勉强把这些纸扎给做好,天色都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虽然没有钟表,不知道具体时间。
但是估摸着,应该到了晚上五六点钟了!
却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倏忽之间,已经来到了李长风面前。
一个鬼仆现身而出,对着李长风呜啊呜啊的说了半天。
李长风顿时脸色铁青:“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来禀报我!”
只是这么说了,却也知道自己发火的毫无道理。
白天时候,光天化日,哪怕是冬季阴天,这鬼仆也无法过来给自己传信。
这不,天色刚刚黑下来之后,这鬼仆立刻传信!
只是,现在时间已经晚了一点。
那王书办应该已经向参帮出卖他了!
只是那王书办既不知道李长风在纸匠田这里。那参帮肯定也不知道!
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找来!
“呵呵,真是不知死活啊!”
李长风悠悠叹息说道:“既然,这王书办想死,那本老爷也就不客气了!”
正好,那些纸扎已经全部祭炼完成。李长风就向着纸匠田等人告辞。
然后施展法术,一掐指诀,喝了一声:“敕!”
顿时就有着阴风阵阵呼啸而来,天地之间阴沉一片。
手下四个鬼仆进入纸人体内,抬起轿子来。
李长风稍稍有些紧张,长舒一口气,然后手中掐诀,口中开始持咒。
他往前跨步一动,就觉着浑身仿佛变轻,坐上那纸轿,却觉着如坐云端。
那种想象之中的把纸轿压垮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整个轿子就那么轻飘飘的漂浮了起来,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剩下的阴兵全部跟在轿子之后,抬起纸屋,一路逶迤而行。
走出几步,就走入到了浓雾当中,穿墙过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