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能有多么高明的。
哪怕已经在江湖上叫出名号的“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又或在五岳剑派内部颇有名气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也只是在年轻辈中堪称优秀,在普通江湖人面前小有名望。
但放到老一辈的成名高手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而眼前这二位,一个瞧着才十八九岁模样,一个更是只有十五六岁,比青城四秀,比令狐师兄,都年轻了太多,又是怎么敢来恒山派主庵请教剑术的?
两个女尼面面相觑一眼,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这位……陆施主,是来比剑的?”
黄蓉笑吟吟说道:
“两位师太没听错,我们确是来请教剑术的。”
陆沉补充道:
“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不伤和气。”
想了想,又郑重说道:
“在下剑术已然小有造诣,故此欲向贵派掌门,或是定静、定逸二位前辈请教。三位前辈若肯赐教,在下感激不尽。”
两位女尼嘴巴微张,满脸震撼,禅定功夫荡然无存。
正惊愕时,一个高大老尼出现庵堂门口,对着这边说道:
“仪敏、仪光,晚课时辰快到了,你们两个还在外面磨蹭什么?”
高大老尼声音宏亮,语速也快,一听就知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
两个年轻女尼听到老尼招呼,赶紧回身行了一礼,禀报道:
“定逸师叔,这两位施主,是来向我恒山派请教剑术的。”
定逸?
陆沉眉头微扬,看了定逸一眼一一这位可是笑傲世界不多的真侠义。
他记得,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派大杀特杀,先杀刘正风弟子,再杀他女儿、儿子、夫人,其他前来观礼之人,包括岳不群、天门道人在内,虽然嘴上帮刘正风说了好话,可当嵩山派真个举起屠刀时,却也都只冷眼旁观而已。
唯有恒山定逸,看不惯嵩山派大肆诛连,血腥屠戮,拍案而起,怒骂“禽兽”,愤而出手,结果对掌不敌丁勉,被丁勉掌力震到逆血上涌,丹田剧痛,只能无奈退场。
对比金盆洗手时,那满堂的成名高手,唯独定逸担当得起一个“侠”字。
正思忖时,就听定逸说道:
“来请教剑术的?仪敏你与他切磋几招不就是了?”
恒山派乃五岳剑派之一,北地名门,每年都有不少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慕名而来,请教剑术,定逸早已见惯了类似情形。
不过来向恒山派请教剑术的,多是去她主持的“白云庵”,倒少见直接来恒山派主庵“无色庵”的。这时,就听仪敏吭吭哧哧说道:
“那个……这位陆施主说,说……”
定逸不耐道:
“莫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说就是。陆施主他说什么了?”
仪敏神情古怪,讷讷说道:
“陆施主说,他剑术已然小有造诣,故此欲向掌门,或是定静师伯、定逸师叔请教。”
这下定逸也怔住了,好一阵,方才失笑道:
“向我或是定闲、定静两位师姐请教?”
她看着陆沉,笑问:
“敢问陆施主,练剑几年了?”
陆沉有点不好回答,如实道来,直说我练剑已有半年,是不是有闹事之嫌?
在恒山派闹事,可有点说不过去。
不仅仅因为恒山派光明磊落,侠义过人,还因为这一派全是女尼,或是半出家半在俗的女弟子。小剑魔大闹尼姑庵,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正为难时,就听黄蓉笑嘻嘻说道:
“定逸前辈,我陆沉哥哥练剑虽不算太久,但他天赋异禀,任何剑术,一学就会,一练就精。任何一门剑术,到了他手上,只需十天半月,就能练到出神入化、青出于蓝。”
她知陆沉为难,陆沉既不好自吹自擂,那自然就轮到她出面当嘴替了。
而定逸听了黄蓉这番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脾气直爽暴躁,但其实外刚内柔,心地仁善,陆沉卖相不错,英武清爽,似乎还有点小腼腆,好像不怎么擅长与人打交道,而黄蓉则是生得灵动娇俏,甜美可爱,总之这双少男少女,叫定逸瞧着并不厌烦,反而颇为顺眼。
因此她也不生气,只当小姑娘吹牛皮,或是眼界还太浅,从未见过真正高手,笑呵呵说道:“小姑娘好大口气,任何剑术,随便练个十天半月,就能出神入化,乃至青出于蓝,这可不是一般的天赋异禀,已可堪称剑神下凡了!这位陆小施主,真有这本事?”
“真的啊。”黄蓉正色说道:“定逸前辈你试试就知道啦。”
定逸本不想亲自出手,免得打击了少年人习剑的热情。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小姑娘和她“陆沉哥哥”一直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扫过一条街,打过几个恶棍无赖,便是无双无对的绝世高手,以后遇上恶人,傻乎就往上冲,岂不是枉自送了性命?得让他们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样的。
当下定逸笑着点头:
“好,我便陪陆小施主练练。”
说着返身进了庵堂,不多时又提着两把练习木剑出来。
这次出来就不只她一人,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