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了。”陆沉莞尔一笑:
“嵩山派现在野心尚未暴露,还是五岳盟主,是对抗魔教的正道支柱。要是叫人当场看见我杀了这么多嵩山弟子,恐怕这衡山城中满城武人,就真就要拿我当魔教妖人了。我虽不惧,但终归有些麻烦。毕竟,剑都还没学全呢。”
“也是哦……”
所以两人管杀不管埋,直接出了树林,回城去了。
次日,陆沉又没事人一般,和黄蓉一起出街闲逛,寻找大龄剑客。
好吧,到今日,他已经不太需要自己费功夫寻找了。
自有热心的街头群众,每每发现小有名气的剑客,便会热情招呼陆沉,为他引路。
因着陆沉一剑瞬杀田伯光的战绩传开,他名气越来越大,衡山城中用剑的武人们,也都渐渐开始期待他的挑战
反正陆沉除了“天外神剑”之外,还有“平手剑”之称,与他斗剑又不会当众丢脸,没和他斗过才叫丢脸一一别人都被挑战了,就你没有,你是不是不行?
就连此前一些对他挑战避之唯恐不及的剑客,听说陆沉上街,立刻精神抖擞,抱着剑专门往他跟前凑。群众们这么热情,陆沉也不好太高冷,终于打破前几天的惯例,给了几个年轻剑客机会,与他们打了几场指导战。
这难度有点高,既要斗个平分秋色,还得让当事人和围观群众都看不出端倪,对陆沉的剑术掌控力要求极高。
好在他最近剑术每天都有长进,掌控力亦是与日俱增,已能把握好这种火候。
就在陆沉满大街转悠,找人斗剑时。
一间小酒馆里。
陆大有一阵风般飞跑进来,对着正聚在一桌吃酒的师兄弟们激动大叫:
“平手剑陆沉开始跟年轻剑客比剑了!”
一众华山弟子顿时精神一振,齐齐看向坐在正中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二十五六年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甚是俊朗,正是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
因为陆沉秒了田伯光,令狐冲没有与田伯光连番死斗,连续负伤,也未与青城弟子冲突死斗,虽然一路上到处找酒耽搁了些时间,但总算完好无损地来到了衡山城,与众位同门胜利会师。
“大师兄!”
陆大有一脸热切地看着令狐冲:
“现在整个衡山城都在传,没跟陆沉斗过的剑客,不算真正的剑客……咱们华山派好歹也是五岳剑派之一,却至今无人被陆沉挑战,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对啊大师兄,之前陆沉只挑战三十岁以上的剑客,咱们年轻,未被挑战还有得说道…”
三弟子梁发歉意地看一眼二师兄劳德诺,又继续对令狐冲说道:
“但今天那陆沉既已开始和年轻剑客斗剑了,咱们华山派不亮一亮剑,好像也说不过去。”岳灵珊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令狐冲,大眼睛忽闪忽闪地:
“大师兄……”
令狐冲本就被师弟们怂勇地有点蠢蠢欲动。
他毕竞是个年轻人,又从来跟“成熟稳重”二字不搭边,此时见岳灵珊也一脸期待地瞧着自己,顿时热血上头,豪气一笑:
“行,咱们这便去领教一下那位陆少侠的剑术!”
陆大有大乐:
“我知道他在哪,快跟我来!”
说着,带着一众师兄师弟去找陆沉。
一干华山弟子簇拥着令狐冲、岳灵珊,在陆大有带路下,赶到陆沉所在的街道,就见陆沉穿着标志性的黑衣,正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比剑。
那年轻人剑术嘛……
反正几个年轻的华山派弟子,都颇不以为然。
可离奇的是,居然还能和陆沉打得有来有回。
众华山弟子当然不敢小瞧陆沉。
毕竟他可是杀了田伯光,斗平天松道人、何三七等多位前辈的大高手,哪怕此时跟一个剑术寻常的年轻剑客打得平分秋色,华山弟子们也不敢质疑他的剑术,只敢怀疑自己眼力。
而街头其他常看陆沉斗剑的观众们,此时已经议论上了:
“陆少侠这性子,未免也太过平和,太与人为善了。”
“是啊,这位年轻剑客剑术平平,我都打得过,陆少侠居然还是与他斗成这局面,这是不忍心打击年轻人学剑的热情啊!”
“陆少侠真是善心人,若不是他曾一剑杀了田伯光,我还以为陆少侠剑下从来不杀生呢。”“陆少侠虽平和仁善,但对上田伯光那种货色,断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着众人议论,华山弟子们也是颇以为然,认为陆沉的确是个心境平和,甚至心慈手软的大善人。黄蓉坐在街边一条板凳上,一边美滋滋听着众人对陆沉的赞许,一边吃着蜜饯果子。
突然一个清脆女声在她身边响起:
“姐姐你知道吗?城外发生了一件大事。”
黄蓉侧首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翠绿衫子的小女孩站在自己侧面,笑嘻嘻地瞧着自己。
那小女孩十三四岁年纪,肌肤雪白,清秀可爱,一双眼睛甚是灵动,透着几分精灵狡黠。
黄蓉瞧着她,不知怎地,感觉像是对镜自照,瞧见了十三四岁时的自己,心里油然浮出一丝亲切,笑吟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