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高耸,形象华美,漆得金碧辉煌的新船,当场指着那新船大叫:
“坐新船!我要坐新船!”
黄药师脸色微变,说道:
“伯通,那船坏了,还没修好,坐不得。”
周伯通嚷道:
“我就要坐新船,黄老邪你干嘛这般小气?”
黄药师还没说话,陆沉就飞身纵到新船上,五指并作剑掌,挥手一划,嚓地一声,把主桅斩断。跟着又走到船舵前,咔嚓几下,把船舵劈了个稀碎。
然后一脚踏在船板上,船板轰地一震,破开一个大洞,陆沉自大洞落入舱中,又破一层甲板,去到底舱,很快就见船身微微一震,开始缓缓下沉。
陆沉又从甲板破洞中跃出,飞身落到周伯通身边,一指那正在沉没的新船:
“看,船坏了。”
周伯通张着嘴巴,一脸呆滞地看着缓缓下沉的新船,又侧首看一眼陆沉,忽地一个激灵,三蹦两跳到了小船上,对着黄药师小声道:
“黄老邪,你女婿比你还狠!”
黄药师眼角微微抽搐一下,神情复杂地看了陆沉一眼,又对周伯通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欧阳锋可是被我女婿杀了。你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可以,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性命。”
老顽童这下又惊呆了,看看陆沉,又看看黄老邪:
“陆小兄弟杀了老毒物?黄老邪你最会骗人,不会又在骗我吧?”
黄药师冷哼一声,拂袖道:
“信不信由你!”
带着傻姑进舱去了。
老顽童揪着胡须发呆一阵,见陆沉、黄蓉、李莫愁也将登船,顿时一个激灵,赶紧钻进了船舱。他可是太清楚老毒物的厉害了,小黄蓉……好吧,现在是大姑娘了,都成亲了,应该叫她大黄蓉,大蓉儿了。
那大蓉儿的夫君能杀了老毒物,岂不是更可以轻轻松松,把他老顽童剁碎了喂鱼?
想到自己先前跟他说成亲不好,不是好事,老顽童就有些后怕。
老顽童前脚刚躲进船舱,陆沉黄蓉和李莫愁后脚就上了船。
黄蓉还在一脸疑惑地说着:
“那艘船其实不是新船,停在码头好些年了,爹爹每年都要安排哑仆给它上新漆,却从没见它开动过。问爹爹为什么不用那艘船,他也不说。方才你毁了船,我还以为爹爹会生气,可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说,真奇怪……”
陆沉笑了笑,说道:
“我觉着岳父大人看那船的眼神不太对,也许是有什么忌讳,岳父大人碍于忌讳,不好处置那船,还得费功夫年年保养,也许早就左右为难,所以我便干脆帮他解决算了。瞧岳父大人的反应,我应该也算是歪打正着,帮他下定了决心。”
李莫愁好奇道:
“我先前在临安府码头找船时,也听说过不少海上人家的禁忌。所以那条船,也许真有什么忌讳?但陆兄又为何不怕?”
陆沉哈哈一笑:
“天外神剑,百无禁忌!”
李莫愁嫣然一笑,对陆沉一拱手:
“陆兄豪勇,小妹佩服。”
说笑几句,陆沉、李莫愁开始帮黄蓉系缆升帆,做好准备工作后,黄蓉亲自掌舵,小船乘风破浪,向着临安府方向驶去。
一路平安。
当小船缓缓靠上码头,黄药师又拎着傻姑出来,道一声:
“老夫先行一步!华山再会!”
拎着大呼小叫的傻姑飞身下船,飘然而去。
黄老师傅可不想跟年轻人们走一块儿,看他们卿卿我我。
“黄老邪等等我!我要跟你比试轻功!”
周伯通冲黄蓉扮了个鬼脸,也飞快溜下船去,步履如风地追着黄药师去了。
陆沉三人泊好船,熟门熟路地雇了人看守,便向着码头外行去。
“莫愁姐姐,要不要也比试一下轻功?”
出了码头,黄蓉笑问李莫愁。
李莫愁这两个多月,每天都有努力练功,天天都和陆沉对练,夜晚也是勤练内功,并且也吃了灵蛇丹,功力大增,也练了凌波微步,轻功大进。
而黄蓉在和陆沉拜堂成亲后,前大半个月,每天都要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后来虽然起得早了些,却也没见她如何用功,每天练武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因此李莫愁就觉着,别的不说,轻功自己或许能跟蓉儿比一比了。
当下跃跃欲试地一点头:
“好啊,来比一比轻功!”
当下两人展开身法,你追我赶,时而黄蓉在前,时而并驾齐驱,时而李莫愁又赶到了前头。飞掠追逐之时,速度皆是快若疾风,身形亦皆是飘逸优雅,形成一道极靓丽的风景。
陆沉背着双手,悠然跟在她俩身后,欣赏着前方蓉儿与李莫愁的竞速,也没见他怎么发力,却能始终牢牢蹑着她俩。
一口气全力飞掠上百里,两人终究还是决出了高下。
李莫愁功力到底不如黄蓉深厚,渐渐气吁喘喘,香汗淋漓,黄蓉则仍是一副游刃有余模样,额头仅只微微见汗。
至于后面的陆沉,更是连呼吸节奏都没变,更别说出汗了。
此时天色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