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院,吊在了寇仲、徐子陵身后……
直至回到厢房,放下露台门的挂帘,那被人遥遥注视的感觉方才消失。
陆沉看向独孤凤,问道:
“方才以一敌三,凤儿可有受伤?”
凤儿?
终于肯叫我凤儿啦?
独孤凤脸颊霎时浮出醉酒似的酡红,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微微上扬,语气轻快地说道:
“还好。长叔谋他们三人束手束脚,直至最后才全力爆发,还没打痛快呢,他们就给你吓跑了。”陆沉也是一笑:
“没受伤就好。有件事要拜托凤儿。”
“陆兄有事,尽管吩咐。”
“等下或许会有人前来拜访,但我现在要马上离开,去做件事情。所以,拜托凤儿坐镇此间,倘若有人来访,就说我方才一战大有所获,正在打坐感悟,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独孤凤以为他要去追杀阴癸派高手,心里难免有些担忧,犹豫道:
“陆兄,要不,我还是与你同行?”
陆沉含笑说道:
“放心,我并不是去对付阴癸派。”
他是要去抢和氏璧。
独孤凤身为独孤阀大小姐,自不能像他一样,无所顾忌得罪以慈航静斋为首的佛门势力,以及其它对和氏璧有所图谋的各方势力。
听陆沉说并非是去对付阴癸派的,独孤凤这才放下心来,也未再细问他究竟要去做什么,点头应道:“既如此,应对来访者之事,尽管交给凤儿。”
陆沉点点头,往房间角落烛火阴影中一站,身形便如泡影般消散。
他既未从面向庭院的露台出去,也未打开楼内走廊那边的厢房门,即使是可能还在盯着这边的祝玉妍都不会知道,他已自厢房之中凭空消失。
独孤凤已不只一次见过他这种已完全超越“轻功”范畴,甚至比“戏法、幻术”更加神奇的挪移之术,已不会再大感惊奇。
而就陆沉身影消失不过数息,门口那边便传来敲门声:
“陆公子可在?小女子沈落雁……”
独孤凤唇角微撇,心说这蛇蝎美人倒是见机得快,居然第一个找了过来。
可惜来晚了一步。
虽说沈落雁乃是瓦岗军师,但李密现在好歹表面上接受了朝廷招安,乃是朝廷钦封的魏国公,又因王世充这个共同的敌人存在,独孤阀与李密方也存有一定默契。
当下独孤凤又调整一番表情,去到房门那边,按照陆沉给的说辞,隔门回应起来:
“沈军师见谅,陆公子方才一战……”
与此同时。
距离曼清院百丈开外的一条巷道之中。
寇仲、徐子陵一脸苦色,看着前方屋脊上,那黑发飘扬,白衣赤足的绝美少女,心里直呼倒霉。陆沉则在确定已成功避过了那神秘目光之后,以时隐时现,宛若鬼魅一般的身法,在夜幕之中疾掠回住处,取了铅盒,便往洛阳城东闪掠而去。
和氏璧在静念禅院。
而静念禅院就在洛阳东郊,具体位置,陆沉也早已打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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