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巡游。
这次比上次更重了些,令嫦嬉娇躯不住颤抖,额头冒出晶莹细汗,脸颊、脖颈乃至通体肌肤,都泛出一层玫红,琼鼻之中,也不住发出声声啜泣一般极易惹人误会的轻嗯。
直至陆沉终于结束教训,收回真气,嫦嬉方才呼出一口长气,有气无力地往榻上软软一趴,浑身香汗淋漓,令她那身白衣都变得隐隐有些通透,紧贴在她肌肤之上,将她山川起伏般的优美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随后她脸颊红晕退去,脸色大半变得苍白,唯余两颊残余两抹酡红,配上那给汗水粘连在额头与腮边的几络秀发,予人一种虚弱又亢奋的奇异感觉。
“陆兄好狠的心呢,又这样折磨馆儿………”
她一副气若游丝模样,眼波朦胧地瞧着陆沉,身子还不时轻抽一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玲珑玉足,更是绷得紧紧的,十颗珍珠似的玉趾都紧紧蜷扣了起来。
这模样,让陆沉都忍不住眼神古怪:
他的惩罚措施可并不温柔。
剑道真气行于经脉,会令嬉嬉经脉感受到针刺刀削般的痛楚。
可嫦嬉忍着没叫痛也就罢了,完了居然还摆出这种……
跟蓉儿和莫愁魂飞渺渺,哭着求饶时的样子差不多。
这妖女,该不会有某种特殊体质,乃至某些奇怪的倾向吧?
正暗自嘀咕时,便听嫦嬉幽幽说道:
“其实,嬉儿只是想尝试一个想法……”
陆沉淡淡道:
“无论你想尝试什么,都大可直说,无谓做出那种会引人误会的事情。”
天魔真气性质诡异,能吞噬他人真气,还能将天魔真气打入他人体内,如附骨之蛆般纠缠多年,令人饱受折磨,终至油尽灯枯。
所以无论陆沉对嬉绾观感如何,无论他的“心剑”有没有发出危机预警,只要嬉绾试图做出某些计划之外的尝试,他都会果断打断,并施以惩戒。
因为他也不知道,嫦妖女会何时改变心思。
若是真对她毫无警觉,那无疑是对自己不负责。
“说说吧,你究竟想尝试什么?”
上一次,绾嬉本下定了决心,再有机会,一定要老老实实、正正经经把想法说出来。
可今日事到临头,她还是情不自禁展露出了妖女习性。
这或许正是她的心灵破绽一一从小在阴癸派那种险恶之地长大,没有加入阴癸派之前的任何记忆,也从未与任何人正常交往过,只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甚至连本性都在被不断消磨压抑,几乎已经失去了“坦率”的能力。
而又一次顽童式恶作剧后,听得陆沉问起她究竞想尝试什么,原想一鼓作气把想法说出来的嬉嫔,话到嘴边,便不由自主地一阵心虚气短,怎都没法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这其实已不单是不会坦率。
还有些不敢坦率。
她怕遭到陆沉拒绝。
因为“双修”是一件极私密的事,哪怕只是正常的掌对掌真气双修,也只有在最亲密、最信任的人之间才会存在。
而她嬉嬉,是阴癸妖女。
陆沉会对她付诸近乎毫无保留的信任吗?
尽管在知道她就是阴癸妖女之后,他也并未对她表现出任何异样观感,可每当他说起阴癸派时,语气可从来都不怎么客气。
至于帮她疗伤……
疗伤时,真气是在她体内运转,就算她想动什么坏心思,她的经脉穴窍,也会是第一战场。而从他一旦感觉不对,就立刻变化真气性质,乃至对她痛下惩戒看来,他内心深处,对她还是抱有警惕。
好吧,有警惕是应该的。
没警惕才是傻瓜。
因为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魔性大发,做出令她自己都痛悔的事情来。
毕竟,她是历代以来,最为出色的阴癸妖女。
多年苦训,修炼魔功之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本性,究竞变成了什么模样。
心思一瞬百转,嬉绾最终也没将她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以那种虚弱又亢奋的妩媚姿态,含嗔带怨地瞧着陆沉,幽幽道:
“本来人家是想说的,但你这般狠心,人家忽然又不想说了。”
陆沉摇摇头:
“不想说就不说吧。伤已大好了吧?”
嫔绾一脸委屈:
“你这就迫不及待要赶我走啦?”
“不是。”
“不是?”馆嬉眼睛一亮,难道你良心发现,要善待我这个伤者啦?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陆沉一指床榻:
“你方才出了很多汗,把我床单都浸湿了。伤势已经大好的话,就起来给我把床单洗干净晾上。”馆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
陆沉眼神平静,语气坚定:
“这事儿没得商量。”
“我……”
嫔绾愈加委屈:
“人家早就修成先天真气,体质纯净,又时刻真气护体,赤脚走路都不会沾染半粒泥尘,身上更是片尘不染,又干净又香喷喷……”
陆沉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棺嬉气苦地嘟了嘟唇,从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