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方神!请稍等一下!”
就在这时,赵刚抱着那个沾满泥污的长条盒子。
再次小跑着冲到方青禹面前。
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郑重。
方青禹微微侧身,帽檐下的目光落在他怀中的盒子上,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
“方神,这就是老人们守了很多年,拼死也要带出来的东西。”
赵刚将盒子双手托起,递到方青禹面前,语气带着一丝窘迫和不确定。
“但,我只是武者,实在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老人们说关乎人族希望,可...可这”
他顿了顿,看着盒子那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破旧的外表,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可这看着实在有点太旧了。交给您看看?如果真是什么宝贝,能帮上忙,那最好不过!如果不是,也好让老人们断了念想,省得他们再为这个拼命。”
方青禹没有立刻去接,星眸注视着赵刚:“这里面是什么?”
“报告方神,是一把刀。”
赵刚立刻回答。
“刀?”
方青禹眼中闪过一丝微芒,终于伸出右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盒子。
入手冰凉,触感非金非木,异常坚韧。
盒子表面覆盖着已经干涸发硬的黑色淤泥,掩盖了它原本的材质和纹路。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青禹左手手指在盒子边缘轻轻一划。
盒盖与盒身连接处那看似牢固的锁扣便无声无息地分离开来。
盒盖掀开。
一股混合着陈年水锈,淤泥和淡淡铁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盒内铺着早已腐朽发黑的丝绒衬垫。
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把刀。
正如赵刚所言,是一把长刀。
形制古朴,刀鞘似乎是由某种深色的木材制成。
但表面布满了龟裂和腐朽的痕迹,多处地方木纹已经剥落。
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材质。
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刀柄同样陈旧不堪,缠绕的皮绳早已烂光。
只留下斑驳的金属握把。
上面覆盖着暗红色的铁锈。
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雕纹。
整把刀,从刀鞘到刀柄,都透着一股腐朽。
除了长度确实在一米五六左右,显得颇为修长外,再无任何特殊之处。
别说关乎人族希望。
就算是丢在旧货市场,恐怕也无人问津。
周围的战士和老人们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眼神都黯淡了一下。
李狗蛋老人更是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尴尬。
张大山也皱紧了眉头。
似乎在怀疑祖辈的遗言是否真的只是虚无缥缈的寄托。
“确实...旧了点。”
赵刚挠了挠头,有些讪讪地补充道。
然而,方青禹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刀上,眉头越皱越紧。
随后转头看向赵刚:“这把刀,哪来的?”
张大山老人立刻挣脱了战士的搀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方青禹面前。
没有丝毫犹豫,挺直了佝偻的腰背。
对着方青禹深深鞠了一躬。
“长官!”老人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沙哑和恭敬,“这把刀的来历,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其实也记不清了,都是祖祖辈辈口口相传下来的。”
他直起身,浑浊的眼睛里带着追忆。
将之前跟赵刚说过的话又给方青禹说了一遍。
接着顿了顿,看着方青禹手中盒子里的锈刀,眼神复杂:“可我们. .我们就是些土埋半截的庄稼汉,看不懂这刀到底有啥名堂。”
方青禹沉默地听着,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刀鞘。
这把刀,目前可以肯定的是。
确实是一把锈刀。
但握住这把刀的时候,挂在腰间的龙雀斩厄.
却在微微颤抖。
这也就意味着,这把刀绝对不是看上去的这么简单的。
否则龙雀斩厄绝对不会有反应。
但.
方青禹目前也看不出来这把刀的来历,
他缓缓将刀放回盒子,盖好盒盖。
目光扫过张大山老人布满沟壑的脸庞和李狗蛋等人紧张期盼的眼神,沉声问道:
“这把刀,确实不凡,但目前我也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用,需要时间研究。你们,确定要上交给我?”话音未落,张大山老人立刻上前一步,斩钉截铁地说道:“确定!长官!我张大山以我这条老命担保,我确定!”
他布满老茧的手用力拍着胸脯,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不信老人的话,耽误了!不然早就该把它交给国家,交给像您这样能人手里,刚刚我听尕娃说了您在北边儿做的事,我们信您,这刀放我们手里,就是个破铁疙瘩,埋没了,只有交给您,才可能真的派上用场。”
赵刚也重重点头,看向方青禹。
方青禹看着两人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好。”
“后续破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