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猪应该就在上面这座山了。”王海洲对面前面这片高大的杂木林说道。
这杂木林看着环境复杂,最主要的是背风向阳,这是冬季野猪比较喜欢的环境。
野猪春夏秋季都不造巢穴,唯有冬季会造,对面这个环境显然就是很合适的。
“那就在这里休息了,明早起来追踪。”刘振国点头说。
如果这个时候冲上去打野猪,那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野猪受惊后会连续跑上三四天,奔袭上百公里。他们是想多打几头的,自然就要谋划好。
白天打伤了也好追踪,晚上打伤的话第二天在追踪可就难了。
几人分开四处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山洞,就只好找了一个背风的小斜坡搭建庇护所了。
先将斜坡稍微挖平,然后抱来大量的干树叶铺设上去,再在上面搭建一个最简单的人字形庇护所,并用大量的树叶覆盖。
天黑下来的时候四个这样的庇护所就搭建好了,他们连火都没生,生怕惊扰到对面山上的野猪。山里呼啸的寒风中,四个人坐在各自的庇护所前面啃着馍馍,像是流浪的乞丐一般。
今天虽然才翻了四五座山,但跟着踪迹上上下下一路追踪,走的路程少说也有十五公里。
打猎就是这样的,不但经常空军,追踪起猎物更是没日没夜的,并且很枯燥。
就算有猎人小屋,也需要经常睡地上,老了很容易得老寒腿关节炎。
但这个时代,这都已经是好的了,最起码还有收获。
“睡吧睡吧。”
吃完东西,几人就钻进了各自的庇护所,也没有心情说话。
比较好的就是冬季树叶很干,并且没有虫子,人睡起来会舒服一些。
躺在树叶上,身体几乎要被厚重的树叶盖住。
没有两分钟王海洲就睡着了,人太乏了,好似被强制关机。
等到后半夜又被冻醒,厚厚的树叶和军大衣都不顶用,脚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季节比秋季那还冷太多,高山上更是如此。
这样的环境要是没庇护所,隔天起来就是一具尸体。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王海洲就醒来了,拿出一个馍馍和来福分享着吃。
“走吧,咱们出发了,这次争取把这一群野猪全都放倒。”刘振国揉了揉腿说道。
他这身子骨也有些禁不住了,再打两年就跑不动了。
肖涛和刘东也都一脸疲惫,不用看大家都没睡好。
“走吧。”王海洲点点头,检查了一下猎枪,就往过走去。
沟谷里结了厚厚一层冰,林间一片雪白,全都是坚硬的霜冻。
上到对面山腰天就已经大亮了,他们发现了野猪昨天拱食的痕迹,两条狗都追踪了过去。
“汪汪!!”
“汪汪汪!!”
没一会儿前方传就来了狗叫声,这说明它们已经找到了野猪。
肖涛第一时间释放了自己的大黄狗,然后跟着众人一起往过跑。
等他们跑过来,就看到了一群七八只野猪,来福和花子分别牵制了两只大野猪,大黄狗去追了一只半大的。
还有四五只都四散奔逃开了。
“肖涛,我们去追。”
刘东喊了一声肖涛,就追着那逃跑的野猪而去了。
他们的霰弹猎枪杀伤范围大在这里不好使,容易伤狗,去追野猪打却容易打伤,然后好跟着血迹追踪。王海洲直接朝着来福跟前冲来,来福一个狗控不住这只大的野猪,但一直追着咬让它无法跑掉。“回来来福!”
王海洲跑到距离野猪四十米左右的位置,对着来福喊了一声。
来福接到命令立马撤退让开,同一时间王海洲举枪就打。
砰砰砰他一连打了三枪,逃跑中的野猪不好打,他第一枪打偏了,第二枪打中了左前腿,第三枪才击中这只野猪的肺部。
中了枪的野猪还在继续跑,但王海洲没有没有管,对着来福喊道:“去那边咬那一只。”
来福跑去帮大黄狗,同一时间过来的还有花子。
他师父刘振国也开了三枪把花子咬着的那一只野猪给打成了重伤。
他们都是职业猎人,枪法过硬,基本不会出现找到猎物还让其跑了的情况。
56式能连续射击十发子弹,野猪想从他们手里逃跑还是很难的。
三只狗合围一处,那只七八十斤的小野猪被扯住根本没了逃跑的能力。
“上刺刀,杀了去下面追,他们也枪响了。”刘振国看着徒弟说了一句,自己就先往下走。王海洲点头,将刺刀上上,走到了这头野猪跟前。
被咬住的野猪根本挣脱不开,王海洲瞅准了一刀就捅进了肺部。
嗷的一声凄厉惨叫,这野猪最后一股力挣脱开来朝前冲去。
伴随着一声声犬吠,这野猪冲了没有十米就又被三条狗咬住了。
王海洲上来再补一刀,这一下彻底没了生息。
猪死了,三只狗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明显想要吃的,它们早上就只吃了一点东西。
“都有都有。”王海洲点点头,拿出腰间大红酸枝短刀将野猪开了一个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