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包的!”
“等会会有人来接手这些官差,你不用担心,回见。”
柳云绡笑了笑,便离开了震字阁。
不一会儿。
顾行知就也下了楼,冲凌鸢笑道:“凌姑娘,你在这里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可否带我去一趟……咦?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很奇怪。
感觉凌鸢看着自己的目光当中,好像带着一丝怜悯。
凌鸢赶紧摇头:“没,没什么?这里能有什么事啊,咱们现在就进城吧!”
“好,有劳了!”
顾行知也没多想,便和凌鸢肩并肩出了门。
县衙的马车就在庄园外面,进城倒是方便。
艮字阁。
秦茂照例站在二楼栏杆处喝茶,忽然瞟到了一眼外面的场景,不由皱了皱眉头。
新来的小师弟,出门了?
玄柳谷对内门弟子明面上的要求并不是很严格,从来没说不能出谷。
但各个医阁的病人都需要盯着,想腾出白天出谷的时间并不容易。
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是个什么地位,除非薛垚点头,不然谁都不会作死乱跑。
这是……
出去采购?
可谷里采购,都有专门的人员配置,哪会让内门弟子去跑?
师父给他派什么活了?
恰在这时。
一个外门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师兄,有几个病人,师父让你接收一下!”
“接收?”
秦茂若有所思,他很少听到这个词,不由补问了一句:“从哪里接收?”
外门弟子赶紧说道:“坤字阁和震字阁。”
“嗯?其他几个阁呢?”
“应该都收到了,我刚才听坤字阁的人说,咱们好像要去城里开医馆。”
“这……”
秦茂顿时皱紧了眉头,面色有些阴沉:“师父还真偏心啊!”
不过很快。
他脸上便又露出了笑容:“很好!有些人怕是要急死了。”
兑字阁!
三楼。
“什么!”
林江面容都扭曲了,仿佛声音都纠结成了麻绳,从他本就不宽大的牙缝里生拉硬拽出来:“凭什么!”
女外门弟子有些不理解,赶紧劝慰道:“外面医馆生意未必比谷内好,林师兄你不必介……”
林江厉声打断道:“你要是不懂,就老实闭嘴!”
女弟子:“……”
她打了一个哆嗦。
她跟林江许久了,还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不!
不仅是发火。
还有……恐惧?
她发现,林江整个人都在颤抖。
虽然幅度不大,但……
“啊?”
她忽然惊呼了一声,被一股巨力按到了地上。
抬起头,看到了林江狰狞的面容。
“我现在火气很大!”
“……”
……
奇怪。
顾行知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他能看到黑色丝线,就好像能够感知到别人的情绪了。
当然。
必须是特别强烈的情绪才能感受到。
而且还失灵时不灵的。
像是错觉。
又不太像。
因为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情绪,他觉得是精准的。
就比如病人马上要开膛破肚的恐惧。
这次。
就在他出门的时候。
他感觉到了很强烈的怨念。
“顾兄,怎么了?”
“没什么!”
顾行知摇了摇头,便跳上了马车,手伸向缰绳。
凌鸢却夺了过来:“我路熟,交给我吧!”
顾行知也没跟她抢,干脆就老实坐下,待马车出发,他才开口问道:“凌姑娘,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顾兄直接问就好。”
“你是青州诛邪司的总捕,为啥手底下一个人都没有,还得从各地衙门借调人?”
“这……”
凌鸢一脸愁容:“因为诛邪司的人死完了啊,不然那轮得上我当一州总捕?还不知道朝廷要怎么安排呢!”
顾行知惊了:“哈?全死了?怎么死的?”
凌鸢有些牙疼:“就前任知县啊,这货贪了一县的财富,全都送给了反贼。诛邪司的人准备秘密把他连根拔起,结果他的根系太过茂盛,然后就同归于尽了。”
嚯!
是个人物。
顾行知对这种事情不太感冒,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个信息上。
现在自己虽然暂时安全了,但必须要居安思危,想要真正挣脱泥潭,还是得寻一个强大的外力。
但现在看,这个来自京都的关系户也是一个光杆司令,怕是靠不住。
所以,只能借助师娘的力量了?
正思索着。
凌鸢忽然说道:“对了,顾兄,你知道前任县令姓什么么?”
顾行知摇头:“姓什么?他的姓有什么说法么?”
“姓裘!”
凌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