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薛垚?
看来只有真元凝丝,才能进一步接近真相了。
盯着书房紧闭的房门。
顾行知微微提着一口气,试图听到一些声音,却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只能感应到书房内的气息波动。
波动不算强烈,但绝对不是那种心平气和交流的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
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薛垚的神色缓和了不少,赔笑着冲祝凤仪道:“夫人好好休息,为夫处理完事情之后,便回来陪你。”
“嗯!”
祝凤仪还是以前冷淡的模样:“注意安全。”
两人好像达成了和解,又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只是。
目送薛垚离开之后。
祝凤仪忽得看向顾行知卧房的窗户,眼神透过窗户缝隙与顾行知的目光相遇。
随后……展颜一笑。
顾行知:“……”
压力山大。
不管了。
睡觉。
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虽然昨天他没做什么事情,但心弦一直紧绷着,外加守了半夜的灵,已是疲惫得不成样子。
所以这一觉睡得很香。
待到睡醒的时候,已经热出了一身的汗。
夏天到了。
正午的气温已经升上来了。
顾行知起身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门。
他没打算留在府上吃饭,准备直接去玄柳医馆,毕竟自己也是名义上管理医馆的内门弟子之一,该露的面还是要露的。
这些天,凌鸢的精力都会放在郑钦身上。
自己这边,祝凤仪的问题好像也卡住了,暂时没有新的计划。
随便医馆打打卡,顺便把衙门官差的涸土病治好就行。
出门需要穿过灵堂。
今天有人来吊唁,所以顾行知象征性地冲朱恒拜了拜。
可不知为什么。
自从踏入了灵堂,他就一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人……想杀自己!
这种感觉很清晰。
因为实在太强烈了。
自从能看到黑色丝线,自己对强烈情绪的感应,基本上是不会出错的。
他扫了一眼,灵堂里除了秦茂和林江之外,其他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不是?
你俩谁要杀我?
顾行知皱了皱眉,心中很是费解。
因为这杀意来的莫名其妙。
昨晚自己就见这俩人了,早上也见了,他们都没有明显的杀意。
结果自己只是睡了一上午,就有人想杀自己了。
所以……这一上午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得知了什么,才对我产生了杀心?
顾行知若有所思,旋即走向比较闲的林江,笑着问道:“四师兄,今天上午有发生什么事情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林江并不想理他。
不过这里人多。
所以还是回答道:“不用,你去忙吧。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只用接待吊唁的人,我跟大师兄在就够了。”
顾行知又看向秦茂。
秦茂只是颔首对他笑了笑。
好像……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可这杀意又是哪里来的?
来自吊唁的客人?
不对,他们没理由动自己这个小透明。
顾行知心里有些烦躁,没有继续逗留,冲两位师兄拱了拱手,便大踏步离开了。
通往医馆的路上。
他反复思索那股杀意的可能性。
现在他基本已经确定,玄柳大逃杀的关键因素,很有可能就是跟祝凤仪的病有关,所以才反复强调修炼的天赋与进度。
这件事情,也从柳云绡那里得到了证实,真元凝丝就是那个重要的节点。
如果有人想杀自己。
大概率是因为修为。
但这股杀意,是忽然生出来的。
如果真是修为的问题,那今天就必定发生了一个鉴定自己修为的过程。
可自己的修为进度,只明确地被薛垚夫妻所知,而且还是自己展示以后才确定的。
所以……
秦茂或者林江,掌握了一种看穿别人修为的秘法,这种秘法,连薛垚夫妻这样的高手都不曾掌握。
或者说,薛垚夫妻其中一人把这件事情泄漏出去了?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有些说不通。
费解!
太费解了!
朱恒才刚刚对我动手,就又冒出来一个顶风作案的。
前者是买凶杀人,那这个新冒出来的,又会用什么手法?
顾行知目光有些凛冽,他毫不怀疑这些人的执行能力,可能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又要遭一波重。
思索间,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馆。
众外门弟子见到顾行知纷纷打招呼。
“顾师兄!”
“师兄,您来了!”
“师兄,柳师姐在账房,说让您过来之后先找她一趟。”
“好!”
顾行知笑着应了一声,便大踏步走向账房。
今天医馆生意不错,朱恒的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