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门外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裴士淹循着声音回头望去,他猛然瞪大眼睛暗道:“什么……他们怎么都在这里……”
十几名将领身披甲胄站在门口,魁梧的身躯与坚定的眼神让人敬畏不已。
为首的姜天骄身披沾染血迹的明光铠,白色战袍染上许多鲜血,左手把镔铁兽头盔夹在腋下,众将把他簇拥在前。
“姜天骄……史思明……安守忠……崔乾佑……李归仁……蔡希德……田乾真……武令珣……”
裴士淹内心震惊到难以形容。
这些将领不是一军统帅就是各大藩镇的兵马使,一般情况是不会聚集到一起,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难道安禄山现在就要造反?”
裴士淹内心感到毛骨悚然,他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安禄山见到裴士淹呆若木鸡的表情,他随即漫不经心说道:“裴给事,既然你已经念完陛下的慰问诏书,那就请你回去吧,顺便替我向陛下问安。”
“好……”
裴士淹如履薄冰走出节度使府。
他回到驿馆后马上收拾行囊,赶紧乘车离开蓟城这个危险之地,二话不说跑回长安向李隆基禀报事情经过,声称安禄山不修人臣之礼确有谋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