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吃穿用度无论如何也不能逾越了主子去!”
视线又落到她颈间的玉佩:“这等成色的玉佩,怕是份位低一点的世妇、御妻都不一定能有,你一个宫女,此后还是莫要戴着招摇了!”姚喜知身子一抖,又立马跪地认错:“皇后殿下教训的是,是奴婢僭越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等我回去就立马将之收起来,再也不佩戴出来!”余从筠这才点点头,又换上和善的面容:“起来吧。”“你可莫要怪我严厉了些,只是宫规森严,多少眼睛盯着,尤其你还是上官淑妃身边的掌事宫女,若是挑了你的错,便是挑了淑妃的错,我想,这也定象是你不愿见到的。”
“殿下说得是,奴婢感激殿下的提点。”
余从筠又细细叮嘱了几句,姚喜知都乖巧地应下,罢了,才缓步退出立政殿。
到了宫门前,上官溱已经在方才的地儿等了她许久,一见姚喜知出来,连忙拉着她的手询问:“如何了?皇后可有刁难你?”姚喜知拍拍她的手安抚:“放心吧,都是小事!”上官溱却是满脸的不开心:“到底是何事,你连我都要瞒!今日我瞧着你的举动古古怪怪,上前冒冒失失地冲撞了其他妃子,也不是你平日能做出来的举动,而且我发现……”
上官溱目光也落到她颈间的玉佩:“这玉佩自从碎了裂缝,你便是一直宝贝得紧,今个儿怎地又突然拿出来佩戴上了?”姚喜知见瞒不下去,但本心也并不想瞒着上官溱,只好道:“先回绫绮殿吧,我再慢慢与你道来。”
这是此前她与林欢见讨论后,决定的一次试探一一或者说是她自己单方面决定的一次试探。林欢见担心她的安危,但姚喜知觉得,总需要一些行动来打破目前的僵局。
林欢见怀疑从那富商手中提前一步买走玉佩的,便是皇后。这时机来的太过巧合。
虽是眼下尚未探得明确的结果,但姚喜知已经按耐不住,明明线索就在眼前,怎能束手无策,在原地被动的等待?
姚喜知脑海中有千万个问题,是皇后殿下设计害了自己耶娘吗?是为了这块玉佩吗?这个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耶娘又怎么会把它交给自己?但若真是因为这块玉佩……
如果真是皇后从林欢见手中先一步夺得了那块母玉,若是见到自己这半块,她哪怕不直接从自己手中夺走,起码多少也会有些异常的反应,如此便能用来试探,到底是不是皇后买走了林欢见的玉佩。林欢见却完全不同意她的想法,若真是皇后所为,万一见到她佩戴的这玉佩,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怎么办?比如强行从她手中夺取走这块玉佩,或者暗中派人对她下手。
林欢见冷声道:“最近,我甚至都希望你一直待在屋中不要出来走动,以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姚喜知却摇头道:“我总觉得…她应该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而且,若是能以此换取真相,我甘愿冒这个险。”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正好今日要陪同上官溱来拜见余从筠,她便自己先行动了。
她实在太想知道,其中到底是如何一个真相了。回绫绮殿,上官溱听她讲完,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指尖深深扣进木桌,好半天才回过神,问到:“所以今日的试探,你得出怎样的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