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出世便一直佩戴着,直到后来,是我们一次玩耍中,你将外面的半块母玉送给了我,我不肯收,你便一直哭,这才由我们耶娘说笑着,让我干脆收下,以此作为我们,亲事的信物。”
姚喜知点点头:“虽然我已经记不大清,但经你一提,倒是又想起些模糊的影子,不过这件事,有什么要紧之处吗?”林欢见若有所思道:“所以姚世伯和项伯母,从一开始,就将这对玉佩的归属全权交由你来定夺?”
姚喜知困惑地盯着他,不懂他的意思。
林欢见也不需要姚喜知的回答,敛目凝神,没再进一步解释,又道:“方才你来之前,我派去追踪玉佩下落的人正好传来了消息,找到了玉佩买家的踪迹,正是回了长安,几经辗转,最后进了皇宫。我本想派人直接将他抓起来审问,但又怕打草惊蛇。”
“如今你从皇后那儿探得这样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皇后便是买家无疑。”姚喜知呼吸一滞,又连忙定了心神,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林欢见沉声道:“我打算派人潜入皇后宫中,找到这块玉佩,将之从皇后手中偷出来。”
姚喜知猛地起身:“不可!这是何等的风险!而且就算拿到了玉佩,我们现下也做不了什么呀,毕竞,这玉佩到底是有什么含义,皇后为什么要找它,我们都无从知晓。虽然我也希望能将它拿回来,但此事大可从长计议,何必白白这样的风险?”
林欢见神色复杂地看向姚喜知:“关于这块玉佩,我已经有了些猜测。”姚喜知愕然:“什么?”
林欢见深深地看了姚喜知一眼,似乎难以开口。对于这个猜测,他甚至不知该说,对姚喜知而言,是好还是不好。大
“走水啦!快来人啊!”
“快去找皇后殿下!”
黑夜之中,立政殿的偏殿突然火光冲天,余从筠从睡梦中惊醒,就被旁边的宫女扶着匆匆起身。
立政殿瞬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宫人全都提着水桶奔走救火。而趁着一片忙乱之中,有道黑影悄无声息潜进了皇后的寝殿。等火彻底熄灭,已经是晨光熹微。
皇后在追究着失火的元凶,最后却只论到是风吹倒了窗边燃着的烛台,而另一边,有人身子灵巧地进了内侍省,然后翻进林欢见的院落中,行至屋前,轻轻扣了三下门。
很快便有人来开了门,林欢见已经等候他多时。来人将一个小巧的被粗布包裹的东西放到林欢见手中,正想开口,林欢见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屋内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到手中的东西上。掀开布料的一角,一个其上刻着精致凤纹的乳白色环状玉佩,多年前被林庆良夺走的旧物,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中。好像一切命中注定一般,该重逢的总会重逢,就如他与姚喜知一般,就算中间有颠沛流离,但是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彻底分开。林欢见合拢掌心,低声问道:“那边的痕迹都已经善后了吧?”黑衣人点点头,林欢见挥手让他退下,重新阖上门,走回屋中,侧首看向被帷幔和屏风遮掩的内室-一姚喜知正在其中安然熟睡。昨晚姚喜知听闻他安排了人行动,怕临时出了什么岔子,又想第一时间得知结果,非赖着在他这边等消息。
没想到还没等他的人动手,姚喜知自己先撑不住,就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如今官至内侍监,虽然在内侍省中也算是有一处不小的宅邸,但却没有多余的客房,他只能让出自己的寝居,将姚喜知抱到他的床上,自己在外间的小上靠着浅浅歇息一会儿。
如今虽是玉佩成功到手,但林欢见也没打算打扰她的美梦,望着姚喜知的方向,眼中浮现浅浅的笑意,又继续回榻上小憩。刚合上眼,就听到里间传来妙喜知咋咋呼呼的声音:“呀!我怎么睡着了!”林欢见一睁开眼,就见姚喜知已经跑到他的跟前,一双睡眼还有些惺忪,也不知是怎么个胡乱的睡姿,没有解的发髻东歪西倒,零散的碎发张牙舞爪。林欢见不由失笑,正想伸手帮她理一理碎发,目光忽然不经意落到她胸前一一也不知散乱的衣襟在睡梦中也不知是如何被往下拉扯着,露出了胸前不少的雪白,还在随着姚喜知的喘气轻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