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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2 / 2)

何经得起这副打击?

这时,门房突然来报:“郎君,后门冻死了个老妇人”这样风雪交加的恶劣气候下,路边有冻死骨,实在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姚伯山沉沉叹了口气,虽然逝者可悲,但他方才刚经历丧子之痛这般巨大的打击,也实在分不出太多的悲伤给这名陌路人,疲惫地摆摆手,只道:“去寻个草席,将尸身仔细裹了,寻个城郊的偏僻地帮忙葬了吧。”门房领命去办事,却没多久,又慌慌张张跑回来:“老爷,老爷!”姚伯山还守在项琼思床前,闻言低声呵斥:“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生怕这番吵闹惊醒了还在歇息的妻子。

门房慌张站定,禀报:“那,那死去的老妇人怀中,竞然还有个尚还有一丝生气的女婴!”

姚伯山连忙快步跟着下人去到后门吗,看到了被孙大娘紧紧拥在怀中的孩子。

天还下着雪,几粒零碎的雪花落在女婴探出的脑袋上,似乎有些畏惧这种冰冰凉凉,女婴不断想挥着手去摸脑袋,但由于四肢被老妇人死死地抱住,难以动弹,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哭闹,就自己不断尝试着动弹。姚伯山想起屋中自己已经故去的孩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浑身止不住颤抖。

难道是老天也怜他们夫妇二人丧子,所以重新为他们送上一个孩子吗?姚伯山上前,小心翼翼将女婴从孙大娘怀中抱出,疾步回到屋中,为她换上更温暖舒适的衣裳和襁褓。

女婴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在烧了炭火的屋中一点点好转,又重新瞪圆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似乎感觉到温暖和舒适,冲着姚伯山咯咯笑得灿烂。姚伯山看着这个孩子,心中也生起无限柔情,下定了决心。等项琼思醒来时,便看到被姚伯山抱到自己面前的女婴。项琼思捏捏女婴的小手,虚弱又幸福地浅笑:“是个乖巧讨喜的小娘子呢,就如我们此前商议好的,叫…喜知吧。”这个女婴从此有了名字。

她不是皇室李氏的女郎,而只是宋州虞城一个小吏家的独女,姚喜知。项琼思说完,又看到姚喜知胸前佩戴着的玉佩,奇怪问道:“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姚伯山神色一滞。

方才他也瞧见了这块玉佩,那老妇人瞧着年岁,想来也不是这孩子的娘,猜测或许是孩子的亲生父母留给她的,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将玉佩收起来。若是真有一日,孩子的父母寻上门来,也只能说是他们命中与这个孩子无缘罢了。

姚伯山想了个由头搪塞过去:“你此番伤了身子,听说母子扣玉佩能护佑母子平安,我特地去买来一枚,愿它保佑你们母女安康。”“这玉佩瞧着便不便宜,你又乱花银子!"项琼思嗔怪。两人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只见一个年仅三岁的男童顶着风雪进了屋,直到看到姚伯山怀中的襁褓,才立刻刹住了脚步。明明尚还是将将启蒙开智的年纪,但男童除了方才匆匆忙忙的小跑外,动作举止却都是规规矩矩,一派早慧老成的模样。他平定了急喘的呼吸,不大熟地作揖,稚气的声音响起:“见过姚世伯、项伯母,我阿娘这几日染了风寒,不便过来,就让我先来看看。”说完,才忍不住支起脑袋看向姚喜知,显出几分该是这个年纪的活泼好奇,问道:“这就是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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