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羞涩过后,倒是还昂首挺胸,扬了扬下巴理直气壮道:“我来沐浴呀!”
她本是在屋中等林欢见回来,可想着林欢见前往浴堂前紧张到同手同脚的模样,又忍不住生出些作乱的心思。
“可我还未曾沐浴完!”
“那就鸳/鸯浴呗…
姚喜知红着脸,发丝上,几/肤上全是滴滴水珠,肩/颈以下在水中若隐者现,脸上是天真又懵懂的神色,映得她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清澈灵秀,又如钩人沉/沦的鬼魅般艳/丽妖/冶。
鸳/鸯浴?姚喜知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知/羞的话吗?林欢见喉间滚/动几下,想呵斥她让她上岸,但对上姚喜知的目光,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间。
不等林欢见反应,姚喜知已经从他手臂借着力帖了过去。先是手臂触上了柔软几肤,然后是凶膛,与另一人的相帖,林欢见整个人仿佛都要烧起来。
他要推开吗?还是揽住盈盈一握的腰支,将之与自己贴得更近、更紧一些?今日是他们的新婚夜,他们本就当如此,可是,可是……林欢见将双腿并垄了些,像是在企图遮蔽什么。明明应该是早就做好准备的事,但是真当事情就要发生时,他仍是忍不住紧张到站栗,甚至想要退缩。
姚喜知看见林欢见紧绷的下颚,知晓他的心思,忍住羞涩,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歪着脑袋看他:“你不想,亲亲我吗?”总要有人主动,她知晓林欢见心中有很难迈过的坎,那就让她来做这个主动的人好了。
面前的人双眼都开始发红。
所爱之人正笑得勾/魂,向自己发出邀请。浴汤的缭缭雾气蒸腾,模糊了林欢见的视线,赤热的温度,混.乱了林欢见的脑海,让他只能是顺从自己的心意。
嘴中衔着柔/软,比最细.嫩的乳.糕还要香软,手在细溺上游走,比最名贵的绸缎还要光/滑。
体.温开始升高,仿佛要把水都燃烧到沸腾,他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变得急/促,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呼吸都早已不平稳,又或者,是因为两人的呼吸已经分不出彼此。
平日的林欢见即使亲稳她,除了剖析心意醉了酒那日,后来也多是浅尝辄止,克制有礼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他的舌如此与她紧紧究/缠,允/吸的水声与情难自抑的申吟从她口中溢出。
姚喜知快喘不上气,轻轻挣扎着想要呼吸,却被林欢见手臂勒住她的腰身,桎/梏得更紧,姚喜知只能继续索取,从林欢见口中索取,空气、津/夜、以及快要涨/破.胸/膛而出的情谊,林欢见的一切,她都想要。甚至,还想要更多。
姚喜知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只知道她不满足于现在的,手无意识地抓挠,却自己也不分清在抓什么。
浴池中,林欢见坐在池边,姚喜知倚在他身上,触-手是他的脊背、他的凶膛,并不宽阔伟岸,甚至有一些清瘦,却给她莫名的安心,以及一点渴/望。姚喜知的唇离开了林欢见。
口舌的纠缠远远还不够。
两人互相亲稳着,林欢见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吻都极其用力,似乎要透过几/肤,将她的魂魄从中允/吸出来。
她也确实如此了,灵魂离体般,混沌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待宰羔羊,等待林欢见的支配,但是又仿佛自己就是一切的主宰。主宰她自己,也主宰身下的人。
姚喜知的手往下游移,从林欢见的凶膛,到腰腹,她想再往下,手腕却突然被桎/梏住-一林欢见本在她背上流连的掌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能再往下移动分毫。
姚喜知抽了抽手,没成功。
林欢见的力道稍微有点大,手腕间传来一点轻微的疼痛,给了姚喜知的头脑一点清明。
她目光与林欢见的对上,却看到其中的一点紧张与害怕。姚喜知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怕自己看到他丑陋的、残缺的模样。姚喜知又靠过去,贴在林欢见耳边道:“没关系,不管它是什么样子,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你现在的模样,就是我心中最好的,最完整的模样。”林欢见的身子在颤-抖。
姚喜知又尝试想要从林欢见掌心中抽出手腕,林欢见的力道似乎小了些,但是仍然不肯松开。
姚喜知送迟疑一下,放弃了原本的目的地,而是往胸前移去。带着林欢见的手,往自己胸前移去。
大
日上三竿,念巧一直在门口候着随时准备进去伺-候梳洗,但是屋中的两人一直没有动静。
而屋内的两人其实已经醒了,只是都赖在床上没有动弹。昨晚姚喜知被林欢见抱着回了屋,两人又闹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快天亮了才歇下,自然是顾不得用什么早膳。
姚喜知醒来时,首先涌现的记忆便是昨晚满屋的水声,立刻红着脸将被子往上拉,遮住自己脸,羞得不敢见人。
林欢见瞧着身边埋进被褥的脑袋,心心中无语失笑,昨晚也不知是谁先胆大包天肆意撩拨?凑到姚喜知耳边连着说了几句好话,才把她哄得露出了头来。姚喜知一抬眸,就对上林欢见证含笑看着她的脸,又忍不住靠过去,与林欢见肩并肩。
林欢见看着披散着发丝,刚睡醒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