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的钱也给你!”
两小只满脸认真地模样搞得青芜苦笑不得,费劲一番功夫才让他俩相信自己并没有生气,谨哥儿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将荷包收了回去。总算等到谨哥儿情绪平稳下来,林书晚替他舀了勺鸡汤,故作不经意道:“谨哥儿送你回来的江郎君呢?”
“我好像瞧见他往宋老先生门口去了。“谨哥儿口中含着鸡块,含糊不清地开囗。
与此同时,宋老家中,江昱枫门也没敲,翻身从墙头跃入院中,一眼瞧见宋老吃得正香,他循着鸡汤的香味钻入灶房拿了只干净的空碗,趁着宋老还未应过来前,给自己满上一碗,低头抿了一口,鲜美的滋味,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好吃吧,老朽我日日都能吃上。“宋老捧着碗翘着嘴开口,见他一言不发,宋老揶揄道,“你说你日日追着青峰山那几个贼匪,还要提防钦州那个王八蛋害你,你怎么还有空去兴华书院接个娃娃送到人家林记食肆?”江昱枫沉默片刻,将碗中的鸡汤一口饮尽,从怀中取出一枚平安扣,“老师可信宿命之说?”
“怎么,难不成有人同你说林记那丫头是你命中注定之人?"陈老端起茉莉龙井喝了一口,馥郁的香味让他长舒了口气,心道这茶真是百喝不厌啊。听出陈老语气中的调侃,江昱枫无奈地瞧了他一眼,才将中间缘故娓娓道来,“去岁,我还在京中时,白马寺的了无和尚给我解了一卦,直言我有一生死劫,会得贵人相助,那日我被下毒,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时,这平安扣却从我怀中滑落,我勉强保住一条性命,但我清楚记得先前从未将它放在怀中。”“既是了无那秃驴说的,说不准晚丫头还真是你命定之人。“宋老摩挲着茶杯,琢磨了半响才开口,忽而又似想到什么,眸子一瞪又道,“那你是因命定之人靠近那丫头,还是因欢喜她?”
“学生不知,原先只因她是林侍郎之女,觉着她知晓父亲死因才来廉州,这才关照她几分,可这些日子瞧着她虽为女子,却能在短短两月靠自己立足于廉州,令我佩服。"江昱枫低声赞道。
宋老了然一笑,既是欣赏之意,那便不是因宿命之说,看来他这智多近妖的学生是要栽了。
日子一日日的过着,眨眼已是六月中旬,天气是愈发热了,这些日子林记的饮子卖得极好,况且自那日她同李郎君说过后,他送来的荔枝再没出现过不新鲜的,不过今早他似乎提起他们村子的荔枝不多了,最近都要去邻村收荔枝。明日就是林记食肆休息的日子,林书晚打算带上姜家几口人,亲自去李家村瞧瞧,荔枝不足可还有旁的果子,林记的生意越来越好,果蔬的量要的也愈发大,她同李郎君的契书得重新签上一份,况且她还想做酿酒生意,这几日总有食客抱怨酒肆送来的酒水淡得很。
况且虽说廉州酒肆的酒水品类算不得少,但口味清甜的果酒不多,大多都是些竹叶青,梨花酒之类的,若是可以她在想李家村建个酒坊,专门用来酿果酒,产量不高就专供自家食肆,等日后产量提上来了,她就想个法子卖到廉州以外的地方,还有那些既不适合酿酒又不适合做果饮的果子,可以拿来做蜜饯果脯,反正对于林书晚而言,都是些稳赚不赔的营生。林书晚坐在柜台后,撑着头瞧着门外寥寥无几的行人,规划着食肆未来的走向,忽而门口风铃声响起,她眯着眼抬头望去,隐约瞧见一位身穿棕灰色短打的男子掀开门帘,从外头踏入。
“林娘子,我家老夫人近日胃口不好,主家想同郑家一般,一日三餐都由您这送,这五两银子便是定金。“那人一进门,就大步朝林书晚走来,停在距离她三步之遥的距离,从腰间取下荷包,双手奉上。“贵府是哪位?"林书晚没接银钱,反而引着那人落座,唤来青芜从后院捧来一壶刚从井中捞起的胥余荔枝,“您先喝口水,凉快凉快。”“多谢娘子。"仆从接过沁着凉意的茶杯,心中又高看了林书晚几眼,饮了几口才道:“主家是城东王家,先前崔府宴席我家夫人瞧见郑老夫人身子转好,就想给老夫人订上您家的吃食,但老夫人节俭惯了,不肯,如今天气炎热,胃口越来越差,人也消瘦了许多,老爷忧心,夫人这才旧事重提,老爷一听就让奴来了,老爷说食材价格不管,只要能让老夫人吃下饭,身子好转,日后赏钱少不了林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