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哀鸿遍野,随着王铮一块来的人都七扭八歪地倒在了地上,长月站在中间,轻蔑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缓缓将手中的长鞭束回腰间,冷冷道:“垃圾。”被讥讽地几人躺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我同阿月带着人先回去了,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长风顺手将王铮绑了塞回马车,冲着不远处的山头笑着开口。
话音一落,山头上跃下两人动作麻利的将地上几人捆成一串随即带着离开。大约过了一炷香,贾茂安排的人才姗姗来迟,瞧着空无一人的路口,为首那人一脸疑惑,招了招手,一人走上前来,“你确定大人说的便是此刻递到廉州十里外的地方?”
那人飞快翻阅着手中的信件,点了点头,“是,传来的信件上是这么说的。”
“那人呢?我们一得到消息就出发了,为何一个人影都没有?"为首那人面露不解,他四处探查了一番,甚至连车轴印都未瞧见,心中暗道莫不是大人给的消息有误。
于是一行人站在路口沉默了好一会,为首那人才开口,“你二人往前去瞧瞧,是不是我们来晚了,人已经走远了。”“是。“两人领命离开。
结果一路走到李家村村口,同村子里头的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人压根就没来李家村。
贾家书房,贾茂坐立不安,围着书桌绕了好几圈都静不下心来,没隔一会他就要探头朝门口望上几眼,直到他往门口瞧得第二十次,紧闭的房门总算传来敲门声。
他飞快坐直了身子,“进来。”
“嘎吱”一声,门从外头被人推开,管家面露难色,匆匆走到贾茂身旁,还未开口,就听贾茂一脸急切地问道:“如何?王铮那臭小子可有消息了?”管家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没有,另外还有一则坏消息,巨贾四来报,林记东家今日并未去李家村。”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砸在贾茂耳边,他霎时如脱离一般坐回凳子上,口中喃喃道:“完了,莫不是林家那小娘子察觉出了什么故意给我们设下的圈套。思及此,贾茂猛然从凳子上坐起身,慌不择路就往卧房旁,一边跑着一边还叮嘱管家,“管家,你去同裴大人说我突生恶疾,还好从今日起贾家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让进。”
闻言,管家虽有不解,但还是照办。
而回到卧房的贾茂开始翻箱倒柜搜罗自己家中值钱的细软,收拾了整整一大包,只等入夜从屋中的密道离开,此事实在怪不得他,今日他明明已经劝过基远,可他不听,王铮亦然,他早早叮嘱了那臭小子,让他忍耐不要轻举妄动,结果今日下落不明,若他没猜错,王铮应当已经落入林书晚手中。倒是自己小瞧了这女子,不过说的也是,若那小娘子没什么手段,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如何能在廉州立足,岭南王府那位喜怒不明的世子又如何能瞧得上他,当真可笑,自己一辈子瞧不上女子,最后竞险些在那臭丫头手中栽了跟头与贾家紧张气氛不同的是,今日的姜家小院格外热闹,下了学的崔三娘同蒋珠两人家都没回直奔林记而来,如今李家那两个娃娃又借住在林家,五个娃娃日日凑在一块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倒是惹得姜家小院的那几只鸡日日躲在鸡窝都不愿意出来。
“林娘子,你听说了吗?司户参军贾茂今日突发恶疾,听我阿爹说估摸着时日无多了。"崔三娘毫无架子地蹲在水井旁,看着林书晚在处理刚刚周婶娘送来的大公鸡。
闻言,林书晚手下开膛的动作不停,摇了摇头,“今日还未出门,倒是没听说此事。”
崔三娘顿时来了兴致,拖过一张矮凳,坐在林书晚身边,那架势似乎要说上好些时候,“就今日午时的事情,听我阿爹说是贾府的管家去同裴知州说的,说是今日午后莫名晕了过去,请了大夫只说染了重症,能不能好全靠贾茂自己,等到我阿爹想去探查此事真假的时候,贾府已经闭门谢客了,我阿爹说,指定是贾茂那人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崔三娘话音一落,蒋珠又凑了过来,低声道:“对了,除了此事,还有一件事,我阿爹说王铮今日一早出门后,便再未回来,贾茂派了许多人去寻他,者都没寻到他的踪迹,我阿爹猜测,此人估摸着是被人替天行道了,所以贾茂骤然的此噩耗,才会身染重病。”
“原来如此。“林书晚点了点头,心中却多了几分猜测,她觉着两人说的都不对,毕竟平日里她见过贾茂机会,那身子瞧着压根不像体弱多病的模样,估势着是因王铮骤然失踪,猜出了自己算计他们。在想法子对付自己,好在今日暮时惊鸿就能领着萧家人回来,自己也不算孤立无援。想开口,林书晚便开始一心一意地处理着手中的鸡,将里头的内脏掏出后,放到一旁,打算晚点加些蒜叶做个炒鸡杂,在崔三娘两人好奇的目光中,她用刷子把一早调好的料汁将整个鸡身刷了个遍,甚至还做了按摩,将料汁彻底扬入鸡身。
在等到鸡腌制入味的时间里,林书晚便开始准备其他的配料,她先将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