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灵早就看出姜花衫看沈亦杰的眼神不对,所以刚才在主厅他故意和沈亦杰亲近了,为得就是把这个跟他不熟的祸坨子钓出来。
猎物入网,他急不可待想尝尝她的味道。
刚低头,姜花衫一巴掌抵着他的下巴,语气阴恻,“你和沈亦杰怎么突然走的这么近?你们刚刚还交头接耳了,想做坏事?”
沈归灵仰着头闷声笑了笑,微微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说不出的挑逗。
“你笑什么?”姜花衫左右看了看,十分警惕。
沈归灵保持着这个姿势,低睨着眉眼看着她,“我笑你一猜就中,我的确想做坏事~”
“……”姜花衫顿时感觉整个头皮发麻,她有罪!竟然一下就听出了此坏事非彼坏事。
莫名其妙,手心也开始有些发烫,她立马抽离,为了防止沈归灵看出什么,故作风轻云淡。
“你少打岔,沈亦杰不会无缘无故找你,你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沈归灵晃了晃脖子,“你都知道是见不得人的秘密,怎么还明目张胆来问我?你就不怕我和他是一伙的?”
姜花衫嗤了一声,她怕个屁,沈眠枝那么聪明都败给了恋爱脑,沈归灵比沈眠枝更聪明,所以他只会败的更彻底。
她抬起下巴,不知道多有恃无恐,“你不是说我们才是联盟吗?叛变了提前说一声。”
沈归灵眼里的喜欢几乎藏不住,一把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额头,“我跟他不熟,不是一伙的,我只跟你熟……”
说着,顺势低头,高挺的鼻尖沿着她的鼻骨慢慢往下推,“今天还没有熟悉……”
“……”
垂花门厚重的木框投下浓荫,恰好将两人拢进这方寸之地。
目光一旦焦灼,空气便骤然变得稀薄而滚烫,谁也没有再移开视线,一种无声的引力在两人之间绷紧、拉扯。
外头天光明亮喧声隐约浮动,门洞内却自成天地,暧昧升温。
沈归灵微微倾身,动作缓滞得如同慢镜,试探的意味昭然若揭。
他进,她没有退,那抹柔软的红润,在光影的切割下显得格外诱人。
无声是最暧昧的邀请……
沈归灵俯首的阴影温柔地覆下,截断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犹疑的光线,唇瓣相触的瞬间,世界骤然失声。
他用唇描摹她的唇形,亲吻的触感在颅内被放大了,在最情难自禁时坚定温柔撬开了她的牙关,他想尽办法挑逗她。
阳光撒在眼睑之上,姜花衫有些睁不开眼,她只知道属于沈归灵的清冽气息正密密麻麻被揉进唇间,这感觉令人窒息,魂颤。
气氛升温,血液在身体里加速游走,两个人的眼睛却越来越潮湿。
“不……”姜花衫怕失控,想结束这个吻。
“……要~”沈归灵捧住她的脸,封缄了她所有慌乱的低呼,也点燃了更深沉的悸动。
冬日的明媚被高大的梧桐枝叶揉碎,筛成万千跳跃的金斑,他和她就被这光影与花雨围拢着。
姜花衫的后背轻轻抵着粗糙的砖墙,身前是他投下的、带着体温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
沈归灵的一只手死死扣着她的腰身,手掌青筋暴动,一条条鼓动的青色小龙游窜向上臂延伸。
这个吻比以往都撩人,沈归灵隐隐感觉有些不受控,闭着眼轻喘着慢慢收敛力度。
正当他想结束时,姜花衫突然不受控制双手扣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对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怕什么?有本事你继续~”
贴得那么近,她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
沈归灵眼神微暗,一只手用力扣住她的后颈,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我不怕,有你陪着,我什么都敢做,不信我们试试?”
他再无迟疑,阴影覆压下来,截断所有光线,这次的力道化为更深、更迫切的厮磨,唇齿间是紊乱灼热的气息,无声地交缠、吞噬……
她喉间溢出一丝细弱的呜咽,指尖却不受控地攀上他肩臂的衣料,指节蜷紧,深陷进去。
门外是泼天的光亮与喧嚣,而门内这方寸阴影里,只剩下唇舌间无声的、滚烫的纠缠。
两颗狂跳不息的心脏,擂动着灼人的寂静。
*
与此同时,一门之外。
余笙正对着后院方向&bp;迟疑不前。
自从上次沈归灵当众拒绝她之后,她已经不会在公众场合向他释放好意了,但不知为什么,她的注意力还是不受控制被他牵引。
沈归灵离开宴厅她是第一个发现的,她想也没想就追了出来,可当她站在后院门廊前却突然好似被人当头一棒。
死缠烂打,她什么时候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余笙眼里满是挣扎,正要转身,眼神又立马定住。
就算是输,也要知道为什么输?输给了谁?
一念之差,心境大不相同,余笙回头看向三米开外的垂花门,正要进园……
“余小姐。”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
余笙微愣,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看去。
但见一个装扮地十分洋气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