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洪流是如此强烈、如此古老!
它瞬间淹没了医院残留的所有混乱碎片!
眼前不再是空荡的病房,而是光影变幻——
一个光线昏暗的旧式房间,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和灰尘的味道。
一个面色憔悴、眼窝深陷的年轻妇人—柳如烟!
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裙,坐在油灯下。
她枯瘦的手指捏着细小的绣花针,颤抖着,在一方深蓝色的粗布上,极其艰难地、一针一线地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泪水无声地从她干涸的眼眶里滑落,滴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绣得那样专注,那样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破碎的心、全部的爱与思念,都缝进这朵笨拙的小花里……
画面最终定格在她绣完最后一针,将荷包紧紧捂在心口,无声恸哭的瞬间。
“是它!”青鸾的声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凛冽,“此物饱浸初代主人柳氏丧女断肠之血泪,乃其执念之核!后辗转流落,终为周氏所得,贴身珍藏,视若与孙女情感之寄托。两代失亲断肠之痛,隔世同悲!此物,便是通往那‘茧’之核心的唯一信标!”
那深蓝色的、绣着歪扭小花的荷包,虚幻的影像在我“视界”中微微震颤,散发着跨越百年的悲伤与守护的微光。
钥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