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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叶奚叶(2 / 3)

的傲慢,当年奚叶妹妹母亲去世后,奚子卿便对其肆意欺辱责骂,便是长大了开了蒙,学习了孔孟之道,这应有的孝悌却是只学了一半。奚子卿大怒不止,话都不想说,一把推开奚景弈快步走出回廊,粉瓣裙裾掠过廊边摆着的名贵秋菊,如峡蝶飞远。

留下奚景弈愁眉苦脸。

窗外竹叶沙沙声响。

宁池意缓缓展开书桌上的一幅画。

画中窈窕美人侧卧枯枝桃树下,顾盼生辉,一袭素白衣裙也难掩容色之美。画已作完,但美人始终无影无踪。

宁池意垂下眼轻叹。

或许她当真是鬼怪,不然为何遍寻上京始终不见。只怪相见一幕太过心旌摇曳,隔了这么久,宁池意心跳仍然不能停歇。罢了。

求而太过,是为着相。

他将画收起,放进锦盒中,唤来贴身小厮:“将此画收在古籍库中吧。小厮接过锦盒,有几分不解。公子为这画曾多日独自安坐竹林一笔一笔描摹,画成也时常展开观赏,如今怎么要收起放在存放积灰古籍的书库中了。但公子吩咐,小厮自然不敢有异议,闻言应声就要退下。“等等一一"宁池意喊了一声,又停住。

小厮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公子。公子蹙着眉,仿佛踌躇不定,如清透温润美玉染上了一层阴翳。

最后,公子还是缓缓吐了口气:“去吧。”小厮不敢多言,抱着锦盒退出书房。

和宁池意、季奉分开后,谢春庭径直驾马回了府,不过几息就到了。他从马上下来,一路疾奔至琅无院。

里面的侍女见了他忙要行礼,却被他阻止:“三皇子妃醒了吗?”不出所料,侍女们摇了摇头。

谢春庭掀开帘帐,坐到了奚叶身旁,看着女子恬静的睡颜沉默下来。“去请赵太医。”

她又如当初那般情境无法苏醒了,所谓的梦魇之症其实也是耗尽了术法的表现吧。

谢春庭有些迟疑,不过那时候她就会术法了吗?赵太医来得很快,打断了谢春庭的胡思乱想。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之建德帝那一次十分相像的梦魇之症,赵太医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施完针,赵太医又拿出南山堂的奇效药株交给侍女拿去熬煮。谢春庭看了,也想起了当初赵太医的惊呼,不由好笑道:“赵太医如今也肯用南山堂的药材了吗?”

赵太医“咳咳"两声,尴尬地捋了捋胡子。越谣除了日常指点司农寺那群官员培育药株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太医院做事,前段时日她硬逼着自己喝了碗汤药,说来也奇怪,赵太医多年的老寒腿还真好了,如今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丝毫不输年轻太医。

这实例活生生在眼前,赵太医要再死守那奇效药株不过是寻常南天竹,也显得太迂腐了些。

大约南山堂的确奇特?

赵太医摇了摇头,嘿嘿一笑,叮嘱道:“殿下,这汤药记得每日一服,老朽也会定时为三皇子妃扎针,七日之后再看看有没有效果。”谢春庭点了点头,眼神落在奚叶紧闭的双眼上。本就是她培育出的药株,用在她身上,会有效吗?汤药熬煮好,侍女本想喂三皇子妃喝下,殿下却接了过去,他语调淡淡的:“你们退下吧,本殿在这里就行。”

侍女喏喏应是,几人都一起退了下去。

琅无院内室只有他与奚叶了。

谢春庭一手端着汤药,另一手扶起奚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环抱着奚叶,舀起黑褐色的汤药,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确定温度不会烫伤她,才慢慢送了进去。

就这样一勺一勺,一碗汤药才终于喂完。

谢春庭缓缓放倒奚叶,为她盖好被褥,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唇色上,忍不住凑近亲了一下,也尝到了苦涩的汤药。

奚叶奚叶。

谢春庭喃喃呼唤,但没有人回应他。

没有人回答,谢春庭也依旧叫着她的名字,那张姿容绝艳的脸上难得写满执拗,似不把人叫醒不作罢。

叫着叫着,谢春庭的眼眶红起来,他看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女子,心内流淌过缓缓温水,抬手抚过她柔软的发丝。奚叶我只有你了。

奚叶你什么时候会醒来。

奚叶,我真的好喜欢你。

奚叶奚叶,空旷的殿内,身影空寂的三皇子叫了很多遍名字,小小声的,固执的。

永不停歇。

奚叶做了一个梦。

梦中也是这个时节,当时的谢春庭还没有脱困禁院,每日冷着脸一言不发,眉眼阴郁,不是躺在木板床上数蛛网,就是写着一封一封她看不懂的信件。奚叶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让他笑一笑。

又是一日,谢嘉越来闹事之后,奚叶急忙从柴房中奔出来扶起气喘不已的谢春庭,忙忙询问:“殿下你怎么样?他们又踢了哪里?疼不疼?”被她这样一迭声追问,原本低垂着头沉默的殿下忽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滚烫,看得奚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由抚了抚脸颊:“殿下?”

下一瞬,眉眼凌厉的少年扳过她的脸狠狠亲了下来,血腥气浓烈席卷过全身,奚叶战栗不已,不得不拉住谢春庭的衣袖,睫毛猛颤。唇齿碾磨间,她听见了一声男子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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