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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成婚(2 / 2)

也得到了常二小姐的答复,一甩浮尘迈步离开,厅堂前偷听的丫鬟小厮“嗡"地缩回身子,只有户部尚书常忠面色不改,含笑道:“今日真是辛苦大监了。“他推过来一个朴素的银鱼袋子,大监上手一摸,顿时明白分量,面上也带了几分笑,语重心长道,“大人,其实令千金才貌不输他人,又何必只盯着宁四公子一人呢。”

他凑近了几许,密不可察般道:“陛下,对宁四公子另有安排。”来自内廷的大监这么说,常忠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这位名动上京的宁四公子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拘束在女儿身上实乃有些苛待,陛下也未必愿意忠实的文臣一脉与六部沾染上关系。

只是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她小时候做父亲的官职低微,委屈她在族内不被重视,等到后来步步高升,他也想为女儿实现她之所求。可惜。

常忠目送大监走出门,脸色平和下来,叫了常语舟回房间闭门哭,又对着常亭月温和道:“亭月,语舟的事牵连你了,你别不高兴,伯父向你赔罪。常语舟急忙摆手,身为六部尚书之一的伯父向侄女赔起罪来,这叫她如何敢当。

况且这是牵连吗?她咳嗽一声,她可是实实在在于这场风暴中得到了好处的人。

唯一的人。

看了眼三伯父有几分缓沉的脸色,她抬手用袖子掩住唇,她还是在暗地里偷偷乐吧。

次日大朝会之后,季奉忽然发现这几日都没出现的宁池意居然早早等在议事厅里,嘴边噙着笑意,瞧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殿下还没走进来,率先见到宁池意的季奉先喊了一声:“宁四,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宁池意收回落在谢春庭案桌上一幅画卷的视线,抬眼看过来,见谢春庭刚巧掀开帘帐走进来,嘴角笑意更真诚:“近来刚好解决了一件棘手之事。”咦,能被宁四也认为棘手的事情,向来一定十分难办。季奉好奇心更甚:“是什么难事?”

向来被上京那些女子追捧为天上月的宁四公子微微笑起来,难得显露了一点风雅洒脱之外的执拗与在意,他转了转指尖的狼毫笔,轻松道:“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桩婚约,说我要成婚了。”

嚅,竞然是婚约之事,季奉也有几分戚戚然,到他们这个年纪,家中父母也开始催促成婚了,连季奉这样一心报效国家走武将路线的人也在年节走动时被叔伯长辈明里暗里问过几回,已然搅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更何况是宁四这样的秀致公子,且他这次可是直接有婚约!

他还想再问如何解决的,宁池意已然云淡风轻般笑起来:“好在,我已与那有婚约女子说清楚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看着谢春庭,嘴边含着笑意。谢春庭也看着宁池意,眼神却是没什么情绪,轻嗤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何值当推脱的?”

他拿自己为例,颇有些过来人的姿态:“本殿的婚事不也是父皇直接赐婚,但如今来看却是合心心意得很。“他抬了抬下巴,朝书桌上那一卷半掩半开的画卷示意,表情傲娇,“这还是奚叶昨天巴巴让我带来的芙渠图。”那幅画卷,早在殿下与季奉未至之时,宁池意就注意到了。闺阁工笔,细致描摹,让人仿佛当真见到了夏日炎炎下亭亭而立的芙渠。宁池意笑容不改,看着谢春庭显露出几分纠结,但因心情的确很好,这些纠结最后都化作公子面庞微红,他嗓音清越,努力克制着:“因为,有人让我不要成婚。”

这话便是在回应先前谢春庭问的“有何值当推脱”,公子坦荡荡而又情真意切,连一旁的季奉都有几分牙酸,不知道宁池意口中的这个“有人”是谁。可恶,他还以为宁四同自己一样心中只有朝政呢,原来早就有了思慕之人。再看看殿下也早已成婚,连带着先前口口声声被殿下称之为“恶毒蛇蝎女子”的三皇子妃,殿下如今也是沉醉不知归路,一连几天都在他面前念叨着,听得季奉耳朵都有些烦了。

谢春庭收了笑,因是站着,居高临下俯视着宁池意。他轻飘飘一笑:“哦,那这个人应该是觉得你不适合成婚。”嗯嗯嗯?季奉眼睛睁得更大了,他怎么好像嗅到了一丝惊天大瓜的气息。殿下怎么知道宁四口中的那人是谁,话说得如此笃定。季奉来回看着直直对视的两人,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在其中嗅到了火药味。宁池意没有笑,而是站起身施礼:“今日臣前来是来告知殿下这个好消息的,希望殿下能与臣同乐。”

同乐啊,季奉在一旁押长了脖子,他同乐啊,好朋友成功推脱了不情愿的婚事,还有了真心喜欢在意之人,他当然愿意与宁四同乐。但宁四好像只愿意与殿下同乐。

这算什么,厚此薄彼吗?季奉皱起眉头,看宁池意毫不留情掀开帘帐径直离去。

冬日寒霜气息停在进出的门槛处,谢春庭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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