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减愉悦,任由他亲吻,手指甚至轻慢地挑开他的外衣,显露出丝缎白色里衣,她慢而又慢地剥去他的衣服,冰凉的指尖触碰上滚烫的肌肤,让谢春庭不由闷哼一声。
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脑中一片混沌,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做这种事,是不是应当提前沐浴一下……
但今日难得奚叶肯享用他,他一时纠结,又怕去了之后奚叶就反悔了,毕竞她好似近来对宁四很有兴趣来着。
想到宁四,他拥着奚叶的手臂不由攥紧几分,轻咬住她的唇瓣,嗓音闷闷的,一声又一声叫着她的名字:“奚叶……奚叶…”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她。
就在此时,女子轻轻挣开他的亲吻,侧过脸避开他接连不断的黏腻相融。热气停住,谢春庭身体僵硬,迷蒙着睁开眼,只见奚叶眼神清明,看着他微微一笑:“殿下这副样子,有没有被奚子卿见过?”当然没有!
谢春庭羞愤地抬头。
一时之间,浑身滚烫褪去,只余心内寒凉。她慢悠悠地笑着,推开他语气满是惋惜:“不行呢,臣妾还是觉得殿下脏。”
她还是觉得他脏。
谢春庭脑中一片空白,方才的迷醉顷刻散去,身下的女子就那么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厌恶。
她是真的讨厌他。
谢春庭再一次明确了这个事实,他缓缓起身,拉起雪白的衣裳,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站不太稳,跌跌撞撞要离开,往前走了几步才终于想起来原本要问什么,扶住案桌回过头来轻声开口:“你是不是见了宁池意?”他第一次这般易碎地看着她,眼神中似乎含着不明不白的祈求。奚叶坐了起来,手指梳理着如瀑长发,绽唇轻笑了起来,丝毫没有避讳:“是呀。”
她之事,无不可为外人观,无不可为外人道。谢春庭脸色像是浸透了霜雪,眸光沉寂下来:“为什么?”原本可以落定的婚事却在转瞬之间改变,他起先只是以为宁四心怀抗拒,所以寻了法子来解决。今日才发现,这其中还有她的手笔。她摸了摸脸颊,弯起眼睛:“宁公子看起来很苦恼呢,臣妾想着,应当帮一帮他。”
她说起宁池意的语气十分熟稔十分怜惜,好像认识了很久。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谢春庭的心再次碎裂,面孔仿佛静止住了,做不出任何表情,他没有说话,转过头慢慢走出了寝殿。
奚叶看他走出门,淡淡收笑。
大
一连几日,上京都在下雪,离除夕越来越近,臣民们近来宴饮变多,街边人头攒动,到处都是采买年节货物的仆妇小厮。宁池意看着对座戴着轻纱帷帽的女子,好看的唇形弯了弯:“今日真热闹。”
话说出口,那个原本俯视着窗外的女子就收回视线,看向了自己。她好像也笑了,点了点头:“是呀。”
无论多么无聊的话题,经她说起来总是格外有趣,宁池意攥住衣摆,迎着她的视线,尽量从容淡定地与她对话:“他们都在买礼物呢。”君子清执,挑起的话题有对弈、书法、弹琴,现今说到了民间习俗。奚叶弯起嘴角:“年节将近,百姓们都在准备。”她没有避讳,也没有故意岔开话题,而是认真地与自己讨论。宁池意轻咳一声:“是,上京关系盘根错节,即便是城门小吏,也有需要走动的亲戚朋友。”
宁小公子是在同她讨论上京的动向吗?奚叶有些不解,“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风吹起她的轻纱帷帽,漂亮的眉眼盛满疑惑,宁池意别开眼轻声道:“不知我是否能收到礼物?”